陸游器還真找來一個跟他性格差不多縣令,據說兩人是同鄉,而且還是同窗。
李懷見了他一面,跟他交談得知,他曾經也嘗試著向陸游器謀求職位,卻被直接拒絕了。
並非是因為他能力不夠,僅僅是因為兩人是同鄉,為了避嫌而已。
這次陸游器主動找他做官,並且還是在九原城,讓他感到十分的驚訝。
李懷對此只是笑了笑,“舉賢不避親,呵呵!現在才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總之。
基礎官吏都確定了下來,包括對上官可可的任命,也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九原郡終於恢復了正常運轉。
李懷把任務都安排下去,所有人都為春後開市做準備,他反倒清閒下來了。
這天。
李懷或許是無聊的發慌,搬來一個梯子,擰著一壺酒就上了房頂。
兩個酒杯剛擺上。
左文君果然出現了,她提起酒杯喝了一口,“還是上次那個酒,你不是說要釀酒給我喝嗎?”
李懷一聲苦笑,“左姐姐,九原百姓都快吃不起飯了,哪還有什麼東西釀酒。”
“我以為你叫來品酒的。”左文君微微失望,一季收成的時間,她等的起。
李懷想起了正事,其實早就想問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你是不是一直在保護我,為了我,你殺了不少人吧?”
想了想。
李懷又補充道:“我不是指黃河南岸那些。”
左文君扭過頭,奇怪的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彷彿在說,你真自戀!
李懷更詫異,說道:“難道說,那些追殺我的刺客,不是你擋下的?”
“什麼刺客?”左文君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就是我就封路上,追殺了我一路的刺客,難道我到了涼州,他們就不追殺我了?”李懷解釋道。
這沒道理吧,他身邊又沒有高手,左文君也不算是他的人,甚至,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左文君在他身邊。
“你還不知道吧,前兩個月,你剛到涼州那會,朝廷派兵清繳了前朝餘孽,雖然沒有完全清繳乾淨,至少讓他們自顧不暇了。”左文君說道,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追殺我的人是前朝餘孽?”李懷驚奇的問道。
左文君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是說不知道追殺你的人,是不是前朝餘孽,但是這兩個月,確實沒有人刺殺你。”
詭異!
渭水河上,那麼大規模的刺殺,就連宗師都出現了,到了涼州後,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如果說真的是前朝餘孽,左文君也說,朝廷並沒有完全清繳乾淨。
相反的。
朝廷派兵殺他們,他們沒辦法進宮刺殺虞帝李乾,那麼,他們不該先找李乾的孫子出出氣嗎?
哪怕只是報復。
假設不是前朝餘孽,他們又會是誰呢?
想不明白。
就連前朝餘孽刺殺他的理由,李懷都想不明白,僅僅只是報復這一條。
未免顯得太牽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