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衙役便是看守在這個地方,四周都已經是被封鎖了起來,即便是一隻蒼蠅都很少能夠翻進去的。”
蘇浩將情況和徐漢良描述了一遍,說話間四處的轉悠了起來。
徐漢良則是徑直推開了大門,走到了裡面。
地面之上,還是有著一灘鮮紅的鮮血,看起來已經是留下來挺長時間了。
而遠處的一張床鋪之上,同樣是沾染滿了鮮血,看一眼便能想象到之前在這裡發生的慘劇了。
門窗同樣是被封鎖起來的,只有從裡面才能夠打得開。
徐漢良走到那些窗戶的旁邊,也並沒有進來過的痕跡,更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跡。
在將房間之中檢查一圈之後,徐漢良這才看向了那張床。
這房間之中本就是十分悶了,所以這張床只是一張簡單的沒封頂的單人床。
懷著一種疑惑的心思,徐漢良逐漸摸索起來了床的側邊和床底。
只是摸索了兩下後,徐漢良便能感覺到凸起的倒刺。
於是連忙彎下了身子,開始仔細的檢視起來了這張床的床底。
“果真如此。”
在見到了床底之下留下的痕跡之後,徐漢良心中已經是有著幾分確定了。
“對了,拿個梯子過來。”
徐漢良再次一擺手,接著說道。
一旁的蘇浩聞言,連忙讓衙役搬過來了一張梯子,而徐漢良則是靠著梯子爬到了樑柱之上。
如果徐漢良所想象的一般,樑柱之上有著一些濺射的鮮血。
而自己頭上確實是密封的,卻也有著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頭大小的氣窗。
“這怎麼和《少年包青天》裡的情況一樣。”
看著這痕跡,徐漢良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什麼殺人的了。”
從樑柱之上走下來之後,徐漢良便看向了身後眾人。
“什麼?”聽到這句話後,眾人微微一愣。
“你們來看看,這床下是有著繩勾的痕跡,那麼就證明,之前有人用繩子勾起來過這一張床。”
徐漢良先行指了一下這張床,緩緩說道。
“對了,那衙內大概是多少斤?”徐漢良突然問道。
蘇浩走上前來,半開玩笑一般的說道:“那衙內身材矮小,就是個三寸釘,谷樹皮,看上去不過九十多斤,走路都是飄飄忽忽的,不知道為什麼那媼相要認他做乾兒子,估計走的要比媼相還早。”
徐漢良抬了抬這張床,加上上面的被褥也不過五十多斤。
九十斤加上五十多斤,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是能夠輕易抬起來的。
這床正好就是對著氣窗的,想要透過什麼方式將那衙內給迷暈,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在迷暈之後,便透過繩勾將整張床全部都抬到了氣窗處。
然後兇手只要是伸出一隻手,將那衙內的頭顱割掉便可以了。
接著再將衙內的屍體放回去,就是一宗比較完美的密室殺人案了。
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蘇浩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讓人上屋頂檢視。
衙役很快便從屋頂之上下來了,而且將訊息帶給了眾人:“大人,正如同這位先生所說,屋頂之上確實是有著一些痕跡的,還有著繩勾勾到屋脊的痕跡,以及一些沒有處理乾淨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