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在狹小的空間中能聞到那男子身上清淡的芬芳，不像是古龍水。”
她不禁低聲笑道：“龍涎香？好富有的警衛。”
那男子也笑了起來，絲毫不讓：“邦德女郎何以如此狼狽？”
幻影淡淡笑道：“我不會功夫。”
“聽說過，所以才了不起。”男子認真道，夾帶著幾分敬意。
幻影自腰間取下一隻略沉的軟袋，“這是剛才從曾胖子那裡換出的現金。”
男子道：“我會完璧歸趙，還有那筆工程款。”
幻影笑道：“有同行在，看來我可以下班了。”
他們不約而同在黑暗中擊了一掌。
“還有這張底牌。”她拿出一張小光碟，摸索著放進男子手裡。
“What?”
“這是王彧在紅林夜總會鬼混的錄影。三天後如果他依然包庇那死胖子，就在市電影院播放錄影。”幻影走出夾縫，頓了頓道：“如果他查辦了，依然播放錄影。”
“哈哈哈。”男子忍俊不禁。
幻影朝走廊末端的房間走去，男子緊隨其後。
月光輕柔的傾注在露臺上。
男子忍不住道：“我們幾時再見？”
她笑道，“別見了。”
男子一時啞然，一會兒又道：“你可想知道我是誰？”
他的身影同人一樣清麗，但在黑夜與月光的籠罩下，他們的面容都朦朧不清。
“不，最好不要，當做不認識。”
幻影將一縷輕薄的絲帶系在露臺的扶欄之上。
男子欣然道：“其實，我們可以互留個電話，或者我也不介意MSN,QQ,或者……喂，你沒必要吧……”
幻影順著手中牽引著的絲帶盤旋而下，男子將手觸上靠欄上的絲帶，主人卻在樓底輕輕一拉，絲帶的活結鬆動，細膩冰潔的觸感在他的指間流淌而去。
他彷彿能看見手掌上一縷神秘的香氣幻化進夜色中。
寂靜的露臺劃過一記清脆的聲響。他撿起她遺落的一張紙牌。
這是一張傳統泛黃的塔羅牌，牌面畫有一輪明月，似比當晚的月光更清明。
“幻影，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倚欄凝望，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