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呢,肯定不會記錯。”
得到對方的肯定恢復,朱清得意地看了眼旁邊的妻子。
“伯父,聽慧慧說,您是海州書法協會的理事?!!”
投其所好這種事,早有準備的周安安自然是信手捏來,聊起話題來可勁兒地尋找老丈人的得意處。
“什麼協會不協會的,就我們幾個退休的老傢伙閒時湊在一起,寫寫字,玩鬧一番,不值一提。”
聽對方說起這事,朱清很是矜持地擺了擺手。
退休之後能進入海州書法協會當理事,是朱清近些年除了女兒考上公務員以外最為得意的事。
要知道,他們海州書法協會的會長可是海州協政的一號人物、前江省三號,即便退居二線也頗有影響力,因而書法協會在不少聚會場所都有優待。
人這一輩子,講究的就是個面子。
正是因為如此,海州書法協會成了無數退休公務員的香饃饃,可是卻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更何況是擁有引薦權的理事。
“伯父真是太謙虛了......”
“伯母,聽說您前段時間還得了咱們江省民間舞蹈團體比賽的優勝獎?”
......
一番友好的交談之後,周安安已經完全取得了二老的認可,就差直接喊‘爸媽’了。
坐在一旁的朱慧慧看著男人的穩重舉動,心裡對接下去的重要談話放下了一半擔心。
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無論什麼方面都如此優秀。
“伯父,伯母,有件事我想跟您二位坦誠一下。”
吃完晚餐,來到包廂配套的茶桌前,出門回來拿著一個檔案袋的周安安揮退服務員,親自給二老倒了一杯茶水。
“什麼事,你說。”
目前為止,對眼前這個未來女婿非常滿意的朱清接過茶杯,親和地問道。
“我可能沒辦法和慧慧結婚。”
這個時候,積累了不少好感的周安安鄭重說出了今天晚餐的主要目的。
“你說什麼?”
一聽男人這話,朱清啪地拍下茶杯,整個人站了起來,雙目怒瞪著看向對方。
他老朱家的女兒,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嫌棄了。
合著,之前那些好的表象都是假的。
倒是坐在旁邊的何水仙,起身拉住了丈夫,但是看向對面男人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怒意,先前累積的好感都消失無蹤,甚至變為了負數。
“爸,您別急,聽安安把話說完。”
早有預料的朱慧慧,連忙拉住了爸爸的手臂,生怕年紀大的父親有什麼閃失。
“說什麼說,剛剛那些東西,你都給我拿回去,我老朱家可不是賣女兒的人家。”
面對女兒的勸阻,朱清依舊怒意十足地喊道。
女兒可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豈能讓人家隨意欺辱。
“老頭子,聽慧慧的,看他怎麼說。”
也怕老伴太過激動的何水仙,違心地在一旁勸說。
“伯父,這裡是一份成長基金的檔案。我給慧慧和她肚子的孩子設立了兩個億的成長基金,每年將會有產生至少1200萬的收益......”
等二老稍微平靜下來,周安安拿起先前出門帶回來的檔案袋,真誠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