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不僅點出了他知道兩人近來剛認識的情況,還點出了對方在鵬城、港城那邊針對荊無憂的操作,可謂是含義頗深。
“我也是佩服龍老闆,堂堂大都會創始人,還能做出軟禁美女的事。”
聽到對方如此瞭解自己的行蹤,周安安倒是沒有太多的奇怪,而是笑著反唇相譏一句。
鵬城、港城那邊的媒體報道將天天科技哄上了天,半日時間股價就漲了兩倍多,讓某些做空的人心疼得厲害。
他的身份對普通大眾或許是個迷,但是對於這位京圈的人物肯定不是什麼秘密,對方稍一瞭解,就能猜測到自己的行蹤。
玩心理戰,對方還嫩了點。
“軟禁這個詞,用得有些過了。”
在對方不遠處的真皮沙發上坐下來,龍盛華抬手接過秘書送上來的紅酒,笑著繼續說道:“我和風小姐是多年的朋友,請她過來坐坐而已。從另一個方面說,若不是我發話,她現在估計已經成為了荊無憂的玩物。這一點,她應該感謝我。”
“不錯,在認清楚荊無憂的人品之事上,我確實應該感謝龍總。”
站在年輕富豪旁邊的風絳舞聽了對方的話,開口承認這個恩情。
確實,這些年,除了交男友的人身自由外,她應該感謝對方幫著自己擋了不少風雨。
甚至,某些間接程度上,她的動畫工作室能支撐至今,也是上面看在對方的面子上,沒有斷過補貼。
可也正因為對方,那些動畫方面的男精英人才始終被排除她們工作室的員工之外,工作室才一直沒有更好的發展。
這七年多時間裡,風絳舞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被人當做觀賞的玩物。
若不是因為自己尚在年幼的妹妹,她早就試圖透過別的方式反抗了。
不為愛情,所為自由。
“你看,她也承認。這麼多年的照拂,周總要帶走她,當做打擊荊無憂的工具,總不能一聲不吭。”
見到風絳舞沒有否認,龍盛華的心情莫名好了一點,笑著看向對面的年輕男子。
其實,作為世家子弟出身的他很好奇,這位出身微末的年輕人,是如何在短短時間內掙脫俞家的控制。
關鍵或許在俞家那位大小姐身上,還有俞家其餘幾房後人太差勁,包括那位被他隨意嚇唬兩句就不敢反抗的荊無憂,俞家二房以外的後輩簡直可笑。
另外,他後面半句還點了一下那位感覺重獲自由的女人,別太天真,對方也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工具而已,本質上和他沒有什麼區別。
“龍總把風小姐當做這些年積威炫耀的工具,怎麼,臨到頭還想再坑一筆?”
喝著茶水,周安安也沒有任何顧忌地點出了對方先前‘霸佔’風絳舞的用意。
養著看看卻不吃,對方明顯就是拿俞家大房看重的荊無憂當做一個示威的工具,在圈子裡樹立他自身的威信。
若不然,對方能在這龍臥虎踞的京城如魚得水,任誰都給個面子。
要知道,這龍家賴以憑仗的老爺子已經故去多年,執掌龍家的這一輩當家人也沒有什麼起色,頂多就是一省二號,根本就不夠看。
嗯,對於旁人而言,這一省二號確實是天大的人物,但是在這京城,確實不咋地。
也正是在壓服有俞家背景的荊無憂之後,龍盛華才在同輩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京圈四大少的領軍人物,這些年產業大肆發展,遍及全球。
“把澳洲的多利鹽湖鋰礦買下送到我手裡,我可以既往不咎,你還會是大都會的高品會員。”
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龍盛華沒有去看對方,而是看著杯中搖晃不停的酒線,平淡地說出了自己原諒對方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