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張司機就開車離開。
至於運貨的費用,他可不好意思要,工商局的專運業務,可是他收入的大頭。幫點小忙什麼的,那是必須的,他還怕沒人找他幫忙呢。
“老闆,這個貨架多少錢?”
看了幾家二手雜貨鋪,周安安指著一個七成新的格子貨架問道。
“那個啊,一百二。”
正埋頭處理一個空調外機的老闆抬起頭一看,隨口說了一個數字。
這種小屁孩,能宰一點是一點。
“我考...你妹...”
心頭連罵兩句,周安安臉上依舊帶著羞澀的笑容:“老闆,能不能便宜點?”
“要的話一百一給你。”
再抬起頭瞧了瞧問價的小子,老闆降了十塊錢。
這種小屁孩,不宰他們宰誰。
“老闆,你這裡的油漆怎麼掉了?”
“二手貨,正常。”
“老闆,你這個釘子怎麼會動?”
“二手貨都這樣。”
“老闆,這個角怎麼破了?”
“不破怎麼是二手貨呢?”
“老闆,這裡也有點破了。”
“......”
“小子,你到底要不要?”
被問得煩的老闆扔掉手中的扳手,轉身問起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臉色兇狠。
“要,當然要。只是老闆,你這麼破的貨架怎麼要一百一?新的也就一百來塊。”
暗自用力搖了搖手邊晃盪不已的木架子,周安安帶著無辜的笑容看著對方。
手有點酸,這貨架還真有點厚實。
“那你說多少錢?”
強忍住趕人的衝動,老闆臉色稍緩,問了一句。
“三十吧。”
見到老闆沒有出口趕人,周安安說出了自己的心理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