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當年的如何青梅竹馬海誓山盟,終究還都是半大孩子。即使穆風為她下獄逃亡,終究還是敵不過六年光陰。她雖負我,我何嘗不是負她呢!
念及此,穆風舒緩開來,既便如此,還是有些心痛的說道:“讓她好生休息就是。”
“我此番前來,還有一事想要請教。”穆風繼續說道。
“可是為楊家村一事而來?”司徒瑾問道。
穆風點了點頭。
隨即司徒瑾也不端少城主架子,將事情原委逐一道來。
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村民們大多正在吃晚飯,就在這時突然一夥黑衣人潛入楊家村,他們見人就砍,毫不留情。不僅如此,他們掠來村中十多歲的孩子,並將其中的女娃殺死,將男娃裝進麻袋帶走。
黑衣人行不過數里,在勾玉山腹地忽遇另一夥人,他們毫不言語,上來就搶。最終,前一夥黑衣人不敵,被另一夥人奪走了孩子。
不知為何,那夥人搶奪了孩子,可最終還是丟棄在荒山之中。此事震驚鳳棲城,城主司徒壽親自過問,最終在一個山谷找到了那些丟棄的孩子,他們俱都被野獸啃食,面目全非。司徒壽直覺事情非同小可,命仵作逐一驗屍並拼揍屍體。最終發現這些孩子並非是全數,而是少了一個人。眾人猜測被野獸啃食或是被丟棄在他處,司徒壽仍是命人找了方圓百里,確定再無不明孩屍才做罷休。
司徒壽心知這事不簡單,隨即命人不得透漏此案細節。即使是州志縣誌等,俱都掩蓋了這一細節。因此穆風之前都未曾查到具體資訊。
“也就是說,那兩撥人都是為了這個孩子去的?”不曾想昔日玩伴俱都落得個碎屍萬段的下場,心中不免悲憤起來。
“按照現場痕跡和推測來說,確實如此。”司徒瑾七竅玲瓏,自不會認為那些人僅僅為了殺人越貨、心裡滿足而已。
“那你們可曾查明被擄走的小孩是誰?”穆風問道。
“之前尚不可知,此時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突然,司徒壽推門而入。
二人俱都驚了一下,穆風輕皺眉頭,疑問道:“城主何做此說法?”
“楊家村數百口人,外來落戶的不過兩三戶而已。你們穆家便是其中之一,而且還不過四十年。”司徒壽破天荒的跟一個外人解釋,這在司徒瑾看來就是個奇蹟。
“這般手法和做派,非有大仇大怨而不得啊!山民間的仇怨最多就是些雞毛蒜皮小事,怎會大到用這般殘忍手段。之前我一直不敢斷定那孩子是誰,自從前幾日你回來了,我似乎明白了些事情。”司徒壽繼續說道。
“你是說這仇怨是我穆家惹的?我穆家雖然搬來不久,可我父親可真是老實巴交的佃農啊!”穆風心頭一涼,反駁道。
穆風還聽出了另外一個意思,那生還的孩子是穆衝。
這時,一名侍衛行到廳門口,行禮道:“城主,來了兩個道士,說是與您有約。”
司徒壽點了點頭,而後對穆風說了聲“言盡於此,信與不信都是你的事。”便轉身離去。
話已至此,穆風卻也沒什麼要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