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連忙向左鄴行了個大禮,趕緊說道:「請大人明察,那個時候燕北的使團還在,下官只是想著,無論如何,咱們大周也絕不能在燕北面前丟人,您是沒有瞧見,燕北的使團那個時候可是囂張了,不
停地想著要給咱們大周扣屎盆子,這如何能行?」
左鄴淡淡說道:「所以你就幫著景王說話了?」
刑部尚書道:「下官不是幫著景王說話,下官是幫著大周說話,大周是陛下的,而大周朝堂的所有事情也都必須要經過大人您過目,您可代表著咱們大周的臉面,所以說到底,下官也是在幫著您說話。」
左鄴聞言輕笑一聲,「你倒是會說話。」
刑部尚書道:「臣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大傢伙都知道,大周的朝廷可離不開您啊。」
左鄴輕哼了聲,站起來緩緩在他的身旁走了一圈,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在椅子上坐下來。
只是,刑部尚書的屁股才剛碰到椅子,就立馬「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左鄴又一次將他給按到了椅子上。
刑部尚書忐忑不安地在椅子上坐著,也不敢坐全,只敢做半個屁股的位置。
「大人?」刑部尚書小心翼翼地向左鄴問了聲。
「這次的事情,燕北想要做什麼,我看得一清二楚。」左鄴淡淡說道。
「大人聰慧英明,燕北的小伎倆自然瞞不過大人。」刑部尚書連忙討好道。
左鄴淡聲說道:「燕北想要的無非是出兵。」
「所以咱們可不能遂了他們的願。」刑部尚書趕緊說道。
左鄴笑著搖頭,「不不不,我正正希望他們出兵。」
「啊?」刑部尚書驚訝道。
「燕北日漸強盛,如果能夠有一個機會將燕北給打回去,那麼對咱們大周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左鄴說道。
「那……」刑部尚書糾結道。
左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這一次的事情,全因為景王和景王妃,但我們大周選擇大義滅親,燕北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
「可是……如果當真是景王和景王妃所為,燕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啊,到時候一樣會向大周出兵吧?」
「我們將人交給他們,大周的誠意已經有了,他們如果再要出兵,就是是非不分,蓄意挑事,這個時候,理就是我們的。」左鄴漫不經心地說道。
「景王和景王妃怕是不答應吧。」刑部尚書遲疑道。
「我要的就是他們不答應。」左鄴笑著說道。
刑部尚書面上寫滿了猶疑。
「你向來是個聰明人,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接下來怎麼做,你也應該知道吧?」左鄴笑著對刑部尚書說道。
「臣,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