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找到了?”顧興祖一陣狂喜,又要去抓他的肩膀。好在張鯢這次早有準備,閃身躲過他的老虎鉗子,卻不留神身後一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就勢翹起二郎腿,刷得開啟手中摺扇,保持著他的意態瀟灑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啊真的?”顧興祖險些要激動的暈過去了,忙連聲問道:“他現在在哪?是死是活?”說著又覺著自己這話實在不像話,苦笑一聲道:“我都開始說胡話了。”
“活得好好的,走吧,跟我去見見他。”張鯢合上摺扇,站起身來。
“好”顧興祖也不問,就讓人備馬。
“別介。”張鯢搖頭道:“這哪能成?咱們得悄悄的走。”
“你說怎麼辦吧?都聽你的。”顧興祖道。
“這樣,你讓人在書房備酒席,找兩個心腹假扮成我們喝酒。咱倆則扮成我的家丁。”張鯢想一想道:“然後讓他們傳話說,我今晚就住在這兒了,讓他們自行回府,這樣咱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出去了。”
“你這不光防備外人啊?”顧興祖眉頭一皺道。
“最難防的是家賊。”張鯢不屑道:“你這侯爵府上,最不缺的就是五花八門的各路奸細。”
“你說誰?我宰了他”顧興祖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事兒改天再說吧。”張鯢道:“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不過北鎮撫司給他的震撼太大了,以至於他現在看誰都像特務。
“好吧。”雖然覺著他小題大做,但顧興祖現在是完全聽指揮,一絲不苟的按照張鯢的吩咐,喬裝打扮、做作一番。天黑透了才化裝成張鯢的家丁離開自己的侯府,然後跟著他兜了好幾個圈子,才來到一處紙醉金迷的地方。
“我家就在夫子廟邊上好麼?”顧興祖一看,這傢伙淨帶自己兜圈子了,不禁鬱悶道:“抬腿就能過來,你能繞十里路。”
“小心無大錯,被盯梢怎麼辦?”張鯢神經兮兮道。
“好吧”這話對顧興祖還真管用,他太怕被人知道秘密了。
好在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柳翠樓,兩人從後門進去,張鯢才把家丁的一統**帽摘下來,扇著風道:“上去吧,人就在二樓。”
話音未落,顧再興便嗖得竄上去,果然見自家大哥好端端立在樓上。
顧興祖的眼淚刷得就下來了,上前一把緊緊抱住顧再興,“大哥”至少這一刻,他的感情是真摯的。人的感情是複雜多面的。長兄如父,這份感情厚重如山。並不是名利之心可以完全擊敗的。“你沒事兒實在太好了,嗚嗚……
“興祖…”顧再興也緊緊摟住弟弟,就像在父親被處斬後的那些年月一樣,兄弟倆緊緊相偎。但當弟弟的已經比哥哥高,比哥哥壯,不需要哥哥的庇護,反而要庇護哥哥了……想到這,顧再興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也落下淚來
直到張鯢上樓,兄弟倆才分開,訴起了別後之情。其實顧再興從失蹤到回來不到兩天時間,但這短短兩天時間卻生了太多事情,需要兄弟倆好好說道一下了。
“大哥,是什麼人把你劫走了?”這是顧興祖最關心的問題。
“是……北鎮撫司的人……”
顧再興話沒說完,顧興祖便勃然大怒:“好一個自捉自放以為這樣我會怕了他們?簡直是白日做夢”
張鯢從旁聽著,不禁面色大變,這才想起自己怎麼能光顧著看北鎮撫司的笑話,忘了自己跟北鎮撫司其實是一夥兒?這要是這事兒砸了,自己粗了除了出口惡氣,還有別的啥好處不成?
剛想開口解釋一下,卻聽顧再興先說話了:“二弟,你不要錯怪他們,是我主動跟他走出去的。”
“什麼?”顧興祖皺眉道:“大哥被他們施了什麼妖法?”
“是,他們施了法,但不是妖法,而是仙法,”顧再興卻一臉幸福道:“他們把你大嫂給變出來了……”
“大嫂……”顧興祖的眉頭又微不可察的皺一下,低聲道:“她不是死了麼?”
(這章是明天的,明天要出去上課,一整天都不在學校,先提前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