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互道衷情之後,吳為笑道:“對了,得趕緊給京裡捎個信,老太爺老夫人夫人他們可擔心死了。”
“不可。”周滿和莫問同時脫口道:“那樣會不打自招的”
“是啊。”王賢點點頭道:“要是我這時候報平安,豈不說明我果然是在船上?那於系可就大了……”
“是。”眾人心說也是,畢竟他們玩得太大,把漢王殿下的次和趙王妃都玩進去了,別說被抓到證據,就是惹上嫌疑,大人都吃罪不起。就算是到了最後,也萬萬大意不得。
“我家裡經歷過比這難過的日,這次也不會有事,你們不用擔心。”王賢微微皺眉道,顯然他有些言不由衷。
“大人,那,那位怎麼安排……”吳為又小聲問道。
那位自然是指徐妙錦,不過此刻她並不在這兒……
船頂層的客艙,是王賢手下早就預備好的房間,擺設雖不奢華,卻很整潔。屏風後的木桶,冒著騰騰熱氣,那是侍衛們剛打好的洗澡水。
打被俘起,徐妙錦就沒洗過澡,這讓素喜潔淨的徐真人,簡直要抓狂了。好在王賢和她還有點心意相通,一上船就讓人給她安排房間,打好了洗澡水。
徐妙錦將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除下,搭在上屏風,那具天地造化的完美**便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可少了那個人的注視,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雖然之前就對自己重歸孤獨已經瞭然,但直到此刻,自個孤單單、**裸一個人時,那種**蝕骨的孤獨感,終於重新佔領她的每一寸肌膚。雖然她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這種孤獨,可在經過了七天的親密溫存之後,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堅強,那滲透到骨髓的孤獨感比原先加倍難以承受,讓她艱於呼吸,難以自拔。
直到將嬌軀盡數沒入熱水,那溫暖的感覺才讓她好受一些,卻不知怎地,又想起王賢那寬闊的懷抱,也是這樣的溫暖……徐妙錦的兩手放在身上,卻想象著他略顯粗糙的手在撫摸揉搓著自己,她雙目不禁微微閉上,腦海全是一段段或是激烈或是柔情的纏綿,讓她全身滾燙滾燙,情不自禁的輕聲**起來……當她到達**的一刻,潮紅的面上卻沒有滿足,只有無盡的哀傷,滾燙的淚珠順著面頰滑落在蒸汽氤氳的水上,她蜷在浴桶無聲的飲泣起來……
王賢和兄弟們重聚一堂,自然要一醉方休,一群人鬧鬧哄哄喝到大半夜,把王賢喝躺下了才算完。
吳為和閒雲扶著他回房休息,把他放在床上,脫了鞋蓋上被,卻聽王賢含糊的呼喚著個女的名字……吳為聽得真切,登時渾身一震,忙偷眼看向閒雲,卻見神色如常。吳為不禁暗暗慶幸他沒聽到,轉念一想卻知道不可能,閒雲少爺的內功何其高?三丈以外的蚊哼哼都能聽出公母,又怎會聽不到大人說話?
那就是閒雲裝沒聽見的,吳為心說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閒雲少爺都不如了,忙也裝作沒聽見的樣退出房去,卻實在不放心,親自在門口把守,不讓人靠近這間房。
第二天,王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一摸身邊,沒有習慣的溫香軟玉,他先是一愣,旋即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擁抱那個女了。不禁悵然若失了好一陣,才振作精神起床,胡亂梳洗一下,出來吃飯。
坐在餐桌邊,他拿起筷問道:“徐真人吃過了麼?”
“徐真人沒吃呢。”吳為輕聲道:“她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出門,我們也不好冒昧打擾。”
“嗯。”王賢點點頭道:“待會兒我給她送點過去。”
“大人”吳為吭吭哧哧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要和徐真人保持距離啊……”
“我知道……”王賢皺皺眉,突然抬頭看著他道:“怎麼?”
“昨晚……”吳為聲音愈發微弱道:“你說醉話時,叫她的名字來著……”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