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王賢斷然否認道:“開什麼玩笑?你覺著我跑得掉麼?”
“當然跑不掉。”寶音琪琪格冷笑道:“不說脫歡手下,有的是追蹤痕跡的老獵手,讓你先跑一天,都能把你追回來。就算他們不追,你以為靠自己一個人,能走出這莽莽的大草原?”
“我看著很像弱者麼?”王賢瞪她一眼道:“再說,我也是在草原上行軍三個月的老手了。”
“你那是跟著大軍前行,走一年也領略不到草原的可怕。”寶音琪琪格看著莽莽的草原,目光充滿了敬畏道:“你光看見草原的美了,卻沒看到那可怕的沼澤泥塘、狼群黃蚊、暴雨烈日……在這裡是無法一個人生存的,落了單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你放心,但凡有萬一的可能,我怎麼會跑呢?”王賢看看那一望無垠的綠草原,暗暗冷笑道,老子可不是一個人。嘴上笑笑道:“放心吧,我是不會連累你兄妹的。”心裡卻說才怪……
“你的話鬼才信。”許是看過他**的緣故,寶音琪琪格對王賢簡直了解到骨子裡,“我會緊緊盯著你的,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想多看我幾眼你就說麼。”王賢哈哈大笑道:“於嘛要找這種理由?
“看你一眼短壽十天”寶音琪琪格哼一聲,指著前頭道:“你不是要出來打獵麼,現在還無動於衷就太假了吧?”
王賢抬頭一看,便見脫歡的那些手下從兩翼策馬狂奔,驚動了草叢裡十幾只黃羊、還有狍子之類,慌不擇路朝他們跑來。
王賢忙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搭上弓,扯得滿月一般,嗖地射了出去,一隻黃羊咩地一聲翻倒在草窩裡,打個滾不動了。
“想不到我的箭法大有長進。”王賢不禁驚歎,卻聽寶音琪琪格一聲冷笑,轉頭看一眼,原來她也張弓射出了一箭。
便有武士策馬過去,把獵物撿回來,拔下那黃羊腦袋上的箭支一看,大聲稟報道:“是我們別吉射中的”
“瞎說,難道她箭上還刻名字不成?”王賢翻白眼道。
“是啊,”脫歡策馬過來笑道:“不然獵物怎麼算?”說著抽出自己的箭,指著箭桿上刻的字道:“大家都在箭上做了記號,我把名字刻在這裡,寶音別吉也是一樣。”
“好吧。”王賢有些臊得慌,咳嗽兩聲道:“再來”說著瞄準了獵物,又射出一箭。幾乎同時,寶音琪琪格也射出一箭,獵物慘叫著仆倒。
武士上前撿起來,看一眼大聲道:“又是我們別吉射中的”
“靠。”王賢鬱悶壞了,瞪寶音琪琪格一眼道:“你故意的是吧?專射我的獵物”
“你說是你的獵物,上頭怎麼沒你的箭?”寶音琪琪格嘴角掛起一絲弧線,看起來頗為愉快。
“我……”通常都是王賢把別人氣得吐血,很少像今天這樣,被別人氣的險些吐血。他明知道這小妞是不會放過任何壓倒自己的機會,還和她一起打獵,這純粹是自找的。為了維護自己男性的尊嚴,他第三次抽出箭、拉滿弓、瞄準一隻正好呆立的傻袍子,心裡默唸無數聲‘菩薩保佑,,才鬆手射了出去
王賢瞪大兩眼緊盯著那箭,只見正中那傻狍子,才朝寶音示威似的揮了揮拳頭,看你怎麼跟我搶
武士再次上前,撿起獵物,拔出箭支看了看,高聲道:“還是我們別吉的
“怎麼可能”王賢瞪大眼道:“我明明射中了”
“我來看看。”脫歡策馬過去,拿過獵物一看,回來笑道:“殿下,還真算別吉的。”說著指給他看道:“上頭射了兩箭,您那一箭在腚上,不是致命傷,別吉的一箭在頭上,是致命傷,所以算是我們別吉的。”
“我抗議,這是主場哨我要投訴”王賢氣得滿口胡柴,脫歡小聲對寶音琪琪格道:“你讓著殿下點。”
“打仗的時候,明軍怎麼不讓著我們?”寶音翻翻白眼道,一句話堵得脫歡啞口無言。
“那能一樣麼”脫歡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