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朱瞻基笑笑道:“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遛,大不了臨陣被俘,沒啥好丟人的。”他一張嘴是真毒,揭兩人傷疤一點不留情。
果然兄弟倆臉一陣青、一陣白……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全都沒了話說,只好悶聲道:“我們兄弟一人下了一萬兩銀子的注,大哥猜猜買的是哪邊贏?”
“不知道,我只知道,肯定是我贏。”朱瞻基淡淡道。
“好大的口氣,”兄弟倆冷笑起來道:“可惜,剛才我們問了問,這裡裡外外,十有**,都是買三叔贏的。”
“那你倆更該買我了,買它贏賺不著多少,買我贏才會大賺。”朱瞻基給他倆出主意。
“賺的少也是賺,押你卻一定會賠光。”看到他這張總自以為是的臉,朱瞻壑就氣不打一處來,終於忍不住揭穿他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那隻紅袍大將軍,已經死了吧。”
“呃,不錯。”朱瞻基心中一凜,看來自己身邊還是有長舌頭,回去一定要查
見他神情有異,朱瞻壑以為朱瞻基被戳中了痛處,別提多解氣道:“那你拿什麼和金翅王鬥?”
“自然還有備選,不過肯定不是拿你鬥,你就不用瞎cāo心了。”朱瞻基冷笑一聲道:“還是擔心你的賭注吧”說完便徑直往正桌走去。
漢王也看到朱瞻基了,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等著侄兒來向自己行禮。哪知朱瞻基好像沒看到他似的,越過他就在鬥桌邊坐下,然後閉目養神……軍演上的樑子結大了,朱瞻基不拿刀砍他就不錯了。
朱高煦心裡明白,大侄子這是在給自己難看。面色yin沉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三弟,大侄子已經到了,你還在那磨嘰什麼。”
朱高燧今日一襲白袍,頭戴綸巾,腰間懸著塊綠油油的玉佩,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端的是一塵不染的佳公子。他輕搖摺扇走到桌前,朝朱瞻基抱抱拳,客氣行禮。
“二叔三叔有禮了。”朱瞻基這才欠身向兩人行禮,又團團一揖道:“叔叔伯伯哥哥們有禮了,想不到我和三叔的一場遊戲,把大夥兒都招來了。”
“可不是遊戲。”朱高煦哪能讓他下臺階,走過去重重拍著朱瞻基的肩頭道:“這是的成王敗寇戰爭來,二叔給你們當一把荷官。”說著扯著嗓子對眾人大聲道:“各位爺們,趕快抓緊時間下注呀,金翅王大戰皇太孫……對了大侄子,你的鬥蟲叫啥?”
“……”聽到吃吃的竊笑聲,朱瞻基知道他是故意說成‘金翅王大戰皇太孫,,來埋汰自己的。悶聲道:“黑寡婦。”說完就後悔,準備的太倉促了,竟忘記換個響亮的名字了……
“嘿……”朱高煦嗤笑道:“咋起這個名兒?莫非是個雌?”
“名字俗,好養活。”朱瞻基笑道:“正是個雌。”
此言一出,廳中一片驚詫,從來只聽說過二雄爭鬥,沒聽過一公一母還能打起來。
“這就怪了,兩隻公蛐蛐打仗,是為了爭母蛐蛐,”朱高煦笑道:“你弄成一公一母,哪能打得起來?莫非是你輸不起,想用這法子賴賬?”
“誰規定鬥蛐蛐,一定都得是公的?”朱瞻基板著臉道。
“這倒沒人規定。”朱高煦道:“但鬥蛐蛐落在個鬥字上,你鬥不起來還叫鬥蛐蛐麼?”
“二叔怎麼知道鬥不起來?”朱瞻基冷笑道:“你又不是黑寡婦,怎知道我家的母蛐蛐,是不是想揍那野漢子一頓”
兩人說話夾槍夾棒,火藥味漸濃,朱高燧忙接過話頭道:“沒人規定不能公母鬥,但畢竟好男不跟女鬥,萬一鬥不起來,怎麼辦?”
“一炷香之內,鬥不起來算我輸。”朱瞻基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