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就是不服,明明規定不好挖陷馬坑的”朱瞻壑挺著脖子犟道。
“我那是地道,被踩踏了而已。”朱瞻基小聲分辯道。
朱瞻壑哪肯服氣,還是在喋喋不休,朱棣的眼神已經有些不耐了,但是看在朱高煦的面子上,忍著沒有發作。朱高煦見事不好,忙狠狠抽了朱瞻壑一個耳光,罵道:“小畜生還敢頂罪,皇爺爺說什麼你聽著就是”
朱瞻壑這才不敢言語,低頭怨毒的瞥著朱瞻基。
“好了。”朱棣無視了朱瞻壑,對朱瞻基道:“乖孫,無論如何,這次你做的不錯,你要皇爺爺如何賞你?”
“孫兒不要皇爺爺賞。”朱瞻基卻搖頭道。
“呵呵……今天怪了。”朱棣笑道:“一個一個都不想要賞賜。”說著問大孫子道:“這是為哪般?”
“孫兒這次用出奇制勝的法子,不能讓對手心服,因為我和我的幼軍,還沒有實力堂堂正正擊敗他們。”朱瞻基朗聲道:“所以請皇爺爺等孫兒,把幼軍帶成一支可以為皇爺爺征戰天下的強軍時,再行獎賞”
“哈哈哈”朱棣聽了這番話,放聲大笑起來道:“有志氣,這才是朕的好聖孫”誰都能聽出皇帝這笑容裡的欣慰。“好吧,就依你,到時候朕會加倍獎賞”
“謝皇爺爺恩典”朱瞻基大喜過望。
見朱瞻基的風頭壓過自己,朱高煦心裡火大,臉上一絲笑容都欠奉,朱瞻壑更是雙目噴火,恨不得吃了他一樣。
“皇爺爺,孫兒能扶起父親來麼。”待朱棣笑完了,朱瞻基小聲問道。
“起來吧。”朱棣看看朱高熾,面上的笑容頓斂,沉聲對眾將道:“今日原地休整一天,明日大軍返京,各軍都要總結教訓丨拿出訓練的方略,寫成條陳給朕過目,從現在到過年還有正好一百天,這一百天裡都給朕往死裡練,誰要是敢懈怠,新帳舊賬一起算,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聽明白了沒有?”
“是”眾將齊聲應道。
退堂後,皇帝讓朱瞻基陪自己吃飯,兩個宦官扶著朱高熾出來,交給在外頭等候的東宮侍臣。
侍臣扶著太子回到他的營帳,幾位王府屬官都在,一個個滿臉氣憤,顯然已經聽說了太子的遭遇。待太監退出去,金問便憤憤道:“皇上再生氣,也不該那樣說太子吧”
“住口,”朱高熾卻黑著臉道:“父為子綱,父皇怎麼說我都是可以的。
“殿下,這話臣就不敢苟同了。”黃淮卻正色道:“您是皇上的兒子不假,但也是大明朝的儲君,既然是君,就必須有自己的尊崇,哪怕是皇上也不能隨意辱罵您,否則有動搖國本之嫌”
“呵呵……”朱高熾搖頭苦笑道:“黃師傅書生之言了,我父皇是軍人出身,對兒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是不是太子,沒有任何影響。”
“殿下恕臣直言”楊溥面色凝重道:“皇上這次絕不是隨性而發,而是故意針對殿下的。且不說今日這場,單說您發出的那一道道指令,明明都是皇上留下的旨意,現在卻全要您來背黑鍋”
“……”朱高熾聞言神情一黯,他雖然這些年身體不好,但也是指揮過北京保衛戰的,作為燕王的長子,焉能不知兵事?若是真讓他來指揮,萬不會落到這般田地,可父皇臨走前留下的旨意裡,把每天該發出什麼樣的指令,都限制的死死的,他唯有照做而已。弄得現在這樣一地**毛,還被皇帝痛罵,簡直要把人憋屈死。
“也許,抬漢王,壓殿下,就是皇上這次軍演的目的之一。”楊溥小聲道:“殿下前段時間,藉著周新的案子,在群臣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又高大起來。我們又借姚少師的名頭,真叫個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肯定又惹得皇上不高興了。”
“八成是這樣。”另兩位屬官點頭嘆道:“給皇上做太子,真不容易啊。
朱高熾一陣黯然,好一會兒才換上副笑臉道:“好在這次孤輸給了漢王,我兒子卻贏了他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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