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吃了麼?,
‘吃了。,
‘肯定沒吃飽吧,我那有燒**板鴨,走,咱去好好吃一頓。,
‘我吃飽了。,
事兒,走兩步又能吃得下了……,又拉走了一個。
轉眼之間,兩百標兵被搶得於於淨淨。訓練官們把他們拉回各自的營房,虛心求教開了。
“兄弟,你們到底是咋練的?”軍營各處,都進行著這樣的對話:“怎麼能站得那麼直,那麼久呢?”
“沒啥,就是多練唄。”標兵們早得了王賢的命令,讓他們知無不言:“一開始我們也站不了多久,但有了第一次,以後就輕鬆多了。這樣每次一點點延長時間,從一刻鐘、兩刻鐘到三刻鐘,直到半個時辰、一個時辰,漸漸就堅持下來了。”
“那得多長時間才能練好呢?”
“我們用了將近兩天。”標兵們道:“一般計程車卒得三四天吧。”他們是周新嚴加訓練了兩年的成果,各方面素質都比一般士兵強許多。但這話卻被訓練官們當成是瞧不起他們,一個個嘴上不說,心裡暗下決心,非得也給你來個兩天看看。
“還有就是,你們是軍師刻意挑出來的麼?一個個都這麼板正,我們手下里有羅圈腿,還有駝背怎麼辦?”
“不是,我們之前也有這些毛病,為了糾正過來,那罪可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標兵苦著臉道:“好比我吧,原先就是羅圈腿,只能睡覺的時候用腰帶,把的兩隻腿直直的綁在一起,時間一長,腿型就糾正過來了……”說著黯然神傷道:“可暗地裡流下的淚,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訓練官們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又問道:“那駝背的呢,怎麼辦?”兵士裡很多農民出身的,整日勞作,年紀輕輕就不少駝背的。
“有駝背的,也好說,站的時候背上綁個木頭架子,強迫他不能哈腰駝背,幾天下來就好了。”
“原來如此”訓練官們一邊點頭,一邊小聲問道:“這都是軍師想出來的法子?”
“是啊。”
“可真夠……”訓練官們剛要罵‘變態,,才想起這些標兵還是王賢的親兵,忙改口道:“厲害啊”趕忙又問道:“還有什麼高招,說出來讓我們開開眼?”
“好”標兵們便知無不言,將那些手指與褲縫間夾銅板,衣領上別針的招數傾囊相授,聽得訓練官們瞠目結舌。
此時天黑,營房裡的兵士們已經睡下,卻不知為何總是噩夢連連……
比噩夢連連更悲慘的是,第二天發現噩夢成真。
翌日清晨,訓練官們就把各自的兵士從營房裡攆出來,拉到訓練場上cāo練起來,這次他們目標有了、信心足了,花樣也多了,兵士們的苦日子也到了……被cāo練的渾身痠痛、疲累欲死,甚至中暑暈厥的也不在少數。
但一天天的cāo練下來,兵士們也漸漸的脫胎換骨,身上散漫的草民氣息消失了,鋼鐵般的意志卻一點點注入他們筆直的身姿中。
朱瞻基每日在高臺上俯瞰校場,最能直觀感受到這種變化,他心悅誠服的對王賢道:“我終於明白拔軍姿的意義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雖千萬人吾往矣軍人的魂就這樣注入這群,從沒上過戰場的新丁身上”
“咳咳……”王賢心說有那麼厲害麼?他不過是把自己當年大學軍訓丨時,教官的那一套搬出來罷了。
“只是軍師,這都五天了,還沒有隊伍過第一關,後頭還有三十五關,時間怕來不及了吧?”朱瞻基和他說話時,都不禁用了敬稱。
“萬事開頭難,第一關過去了,後面就快了。”王賢卻不著急道:“其實能讓他們脫胎換骨,身上有了軍人的氣質,皇上應該就滿意了。”
“還是要把陣列好、行好,”朱瞻基巴巴道:“朱瞻壑、朱瞻坦他們等著看我笑話呢。”朱瞻壑是朱高煦的世子、朱瞻坦是朱高煦的三子。朱高煦見皇上給侄子組建幼軍,便說自己的兒子也成年了,希望也給他們個鍛鍊的機會,朱棣很喜歡朱瞻壑和朱瞻坦,便讓朱高煦把他倆安排在京軍親衛中鍛鍊。方山演武,這兄弟倆也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