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恰好也朝姜成走了過來，坐到他旁邊的小桌子上，點了一碗小米粥，和兩個包子。
這麼近的距離，姜成聞到了一股隱隱約約的腥臭味，有點像是血，又有點像是什麼東西腐爛的味道。
姜成嚥了口唾沫，感覺十分的驚悚。
雖然心臟在跳，血液在流，肚子裡的屎也還在翻騰，但是……
他很確定，這股奇怪的味道，就是從中年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股臭味真的很奇怪！
姜成長這麼大，也不是沒有聞到過別人身上的臭味，比如說腳臭、狐臭、汗臭等等。
但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跟他之前聞過的這些普通臭味都不一樣，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姜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他一臉煩躁的揉著自己的腦袋。
突然，他把手放了下來，手上竟然有鮮紅的血跡，看起來就像是剛流出來的一樣。
但他卻習以為常，只是拿起紙巾擦了擦。
姜成倒吸一口冷氣。
牛逼啊！都流血了還這麼淡定！
中年男人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有些奇怪的看向他，“小夥子，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中年男人心裡忐忑不已，難道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打擾到其他人了嗎？
說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兩年他莫名其妙的頭痛，噁心，時不時的嘔吐。
身上還隱隱約約的散發出一股臭氣，而且還有濃烈的口臭。
不是普普通通的口臭，就算是刷牙也掩蓋不了，還帶著一股鐵鏽味，這兩年越來越嚴重了。
他去醫院檢查，也沒有檢查出個什麼。
醫生說他可能是牙齦出血的，加上不注意衛生，所以才會發臭，還給他配了清新口氣的藥，但也一直沒有什麼用。
姜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敢篤定自己沒有看錯。
那就是一把刀！
雖然很薄，但的確就是刀沒錯！
他放下筷子，一臉嚴肅地對中年男人問道：“大叔，你是不是經常頭痛，而且嘴裡和腦袋出血？”
“而且，還嘴巴發臭，不管怎麼刷牙漱口都臭？”
中年大叔點點頭，一臉驚訝地張大嘴巴，“你怎麼知道？”
姜成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你剛剛還摸了一手的血呢！
他皺起眉頭，語氣凝重地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那麼我建議你去大醫院看看醫生吧，你的腦子裡面插了一把刀，你知道嗎？”
中年男人聞言瞪大眼睛，“什麼，我的腦袋裡面插了一把刀？”
“對！”
姜成重重的點點頭。
得到姜成的確認，別說是中年男人了，就連老闆娘也聽不下去了。
她一臉生氣的說道：“小夥子，人的腦袋裡要是有刀，怎麼可能還活著？你可不要在這裡騙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