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真的有顆珠子,就在我右手上,又圓又亮,還發著紫光。你真的看不見嗎?”
女子見他一本正經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當即就慌了,嚥了口唾沫道:
“你等著,我去報告院長,讓他給你聯絡一家精神病院,我們這裡沒有精神科。對了,你父母的電話呢,我馬上替你聯絡他們,我該賠償你的,一分都不會少你!”
易風此時終於明白過來,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好像都看不到這顆珠子。而且這護士好像也把他當精神病了。
他連忙從床上跳下來,穿好自己的外套,擺手道:
“別別,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我現在好了,我得出院了。對了,你幫我跟院長說一下,我現在沒錢交醫藥費,等我把錢湊齊了,肯定給你們送過來。”
易風身上確實是沒有錢,就剩幾塊錢。若要湊齊醫藥費,他恐怕得撿一個學期的瓶子拿去賣。
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番,見他穿得確實磕磣,忙說道:
“醫藥費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同學已經幫你交過了。”
“交過了?”易風聞言一驚,問道:“是不是那個穿得比我好,但長得沒我帥的那個,叫王文濤?”
“不要臉!”女子翻了個白眼,道:“人家不僅穿得比你好,長得也比你帥,他說他是叫王文濤來著。”
易風已經穿好衣服,他記得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聽見王文濤說他因為帶敵敵畏來學校,還毒暈了自己,被政教處的人記大過了。易風有些著急,他無論如何都得去替王文濤解釋清楚,說那敵敵畏是自己非要喝的,和王文濤沒關係。
“是,他是比我帥。那什麼,護士姐姐,先前我親了你,抱歉啊!”易風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有女朋友的,就不能對你負責了,再見!”
他說完,幾乎是逃命似地狂奔出醫院。
女子愣在原地,有些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罵道:
“臭流氓!奪我初吻,還羞辱我,下次讓我看見你,我非剁了你不可!”
她罵完,稍微消了消氣,隨即望向病房窗戶,秀眉又一蹩,自言自語道:
“今天還真是事多,醫院的窗戶玻璃不知道被哪個精神病全給敲碎了,真是的!”
“現在的精神病咋這麼多!”
……
易風回到學校,直接奔向寢室,他要先找到王文濤,再跟王文濤一起去政教處,向那些老師解釋清楚,不能冤枉了王文濤。
王文濤可是他在學校唯一的朋友。當然,還有個女朋友李雪,只不過李雪平時愛學習,很少跟易風見面,易風也知道自己窮,怕在學校給李雪丟臉,也儘量不去找她,所以倆人平時很要許久才能見上一面。
等到了寢室,易風卻是沒有見到王文濤,只看到熊文等人窩在寢室裡面。
熊文他們見到蕭凡回來,也是有些驚訝,隨即又嘲諷道:
“喲呵,喝敵敵畏的被搶救回來了?”
易風知曉這些人的德行,此時忙著找王文濤,也懶得跟他們爭辯,淡淡道:
“我回來找王文濤,你們看到他了嗎?”
幾人從床上跳下來,又朝易風圍了上來,熊文陰惻惻笑道:
“王文濤出去了,不過我們找你也有事。經過我們幾個一致決定,希望你能從這寢室裡搬出去。你自己去跟老師說,讓他給你換寢室。”
易風聞言,皺眉道:
“換寢室?憑什麼,就因為我每天撿一堆瓶子回來?實際上我並沒有影響你們什麼,我已經很注意了,而且我打算這一次把這些瓶子賣了,就不再去撿了,你們沒必要趕我走。”
易風對這寢室沒什麼可留戀的,但他要是離開這寢室,就得跟王文濤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