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穆大概經歷過教訓,稍微學聰明瞭一點,直接拿出“告老師”這一套,給龍烈的作文扣上了“邪教”的帽子。
果然這個詞一出,那些在旁觀望的同學,立馬聞風色變。
對於龍烈所提出的“花非花”的理論,被震驚地三觀碎裂,顯然是拿不準主意的。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篇作文的目的,是為了給男子參加校花賽正名,但偏偏裡面列的條條框框,還真有幾分道理。
在這進退兩難的時候,正需要有人來出頭評價,盲從者才能憑此站隊。
很不巧,還沒到發酵口碑的時候,首例文評就是由南風穆說的“狗屁不通”“邪教思想”。
群眾心裡的天秤也就至此傾斜了,再根據風向一窩蜂地踩過去,踏上輿論的高峰。
龍烈冷眼看著南風穆,他肯定早就在現場帶過了一波節奏,讓作文沒辦法得到公正的評價,等美食部到場以後,再利用撕紙行為,做戲做完全套,在爆發間把事態直接定性,甚至想往邪教身上拐。
“你們龍家自己做下許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南風穆很快把矛頭對準了家族“居然還敢跑來洗腦旁人”
陰家兄弟繼續補刀“要是所有人都學著龍家的離經叛道,這世界早就亂套了”
美食部早已經怒了,新仇舊怨疊在一起,比起之前拳打腳踢所處的劣勢,現在南風穆在這裡喋喋不休的場景,顯然更噁心。
龍煦聽得煩躁不已,恨不得拿出劍花與他再戰三十回合,還是龍然及時按住了她“煦姐…這眾目睽睽”
這是屬於文化的碰撞與競爭,率先發展到武力的那一方,就落入下風了。
經過這一倒戈,周圍的聲討間也漸漸密集起來,群眾倒是很習慣變臉換身“是啊…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花枝招展呢!”這是由一位粗獷青年的質疑。
“男人就該有男人樣,女人就該有女人樣,這怎麼可以混淆呢?”
這樣的聲音不在少數,歸根結底在望今人的價值觀中,守舊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校花自古以來就是女性限定,對於任何想要改變的舉措,都是先踩了再說,方能維護穩定的社會。
“他自己長著這張臉…多半也是相由心生的怪胎”終於,那聲勢已經壓不住,由一位長相路人的同學大聲詆譭道。
龍烈只是側過頭去,對他展顏一笑,讓他把這張禍國殃民的臉看得更清楚。
下一秒,心裡還搖擺不定的學生,在龍烈的笑容鼓勵下,很快就瞪著剛剛那個路人“我看你這純粹是嫉妒,誰不想擁有那張臉?!”
無論形勢如何變化,龍烈的容貌永遠是天然優勢,恐怕沒有任何人可以違心地指著他說“醜”。
龍烈收集了這許多意見以後,終於開口“所以就憑我的一切,沒有資格去爭取校花榜嗎?”
明明問的風輕雲淡,這張臉卻充滿著不容易質疑的味道。
龍烈不想與這群人去爭論更深層次的價值觀,既然目標是贏,他需要把一切化簡,緊抓能讓人聽得懂的切入點。
“你怎麼這麼變態,趕著去當校花”南風穆嘲諷道“所謂女系家族,就只能教育出這樣扭曲的性別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