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竹編躺椅上,一個人影呼呼大睡。
兩人往前走去,離躺椅百米,震天咕嚕聲,已經傳進唐靜耳裡,接近五十米,一股刺鼻酒氣也鋪面而來。
“雷切爾,你個白痴,一到休息日就這個德行,快起來,人帶來了。”卡庫裡罵罵咧咧走過去。
肌肉高高隆起,古銅色肌膚,一身麻衣短袖,長像有點愛國,亂糟糟雜草一樣的金髮和大鬍子幾乎把臉完全遮住。
這貨有點電視劇裡隱世高人的派頭,唐靜心裡這樣想到。
“走開,別推我,我沒醉,讓我休息幾分鐘,再和你個呆子大戰三百回合……”大漢滿臉嫌棄拍開卡庫裡推他的手,側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老弟,我們走吧,這種貨色,除了會害你,應該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教你。”卡庫裡一臉尷尬,沒來時把他吹噓成劍聖資質,這爛泥巴樣,自己都覺得臉上臊的慌。
“老哥沒事,挺好,就他了,把他叫醒吧,趁他不醒人事把師給拜了。”高手嘛,就應該不走平常路才對,電視上都這麼演,唐靜美滋滋想著。
“你確定?”卡庫裡有些古怪問道。
“沒錯,動手吧。”唐靜很肯定說道。
“老弟,別為我面子自毀前程啊,再回去考慮考慮吧。”說完拉著唐靜往回走。
“老哥我心意已決,就算他真是個棒槌我也認了,你別勸我,從小就練雙截棍,沒其他特點就是頭鐵。”
卡庫裡雖然不知道唐靜說的‘雙截棍’和‘頭鐵’是什麼意思,可看他堅定神情,就有些遲疑起來。
就在兩人對視時,一個粗獷低沉聲音響起,“呦,呦,呦,那來的小子,說話夠衝,我喜歡,你這個學生我收了。”那坨爛泥巴,打著,哈切,眯著雙眼,對著旁邊的……樓梯柱豪氣說道。
“老哥我們回去再議吧,這貨應該是根……百分百純棒槌。”這種隱世高人不要也罷,唐靜臉都被氣歪了。
卡庫裡更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丟死人了,還好就兩人,要是讓人知道他把這麼個棒槌誇成一朵花,最起碼要被人恥笑十年。
卡庫裡臉黑得快滴出墨來,“雷切爾,丟不丟人,看看你這德行,像什麼話。”
“咦,這不是卡庫裡嗎?!你怎麼變帥了,你不是去赤煉森林了?別擔心“汝之妻兒吾養之”。中土諺語是這麼說的吧?”
“你個棒槌,我是唐靜,不是卡庫里老哥,你看著我說幹嘛。”唐靜一臉膩歪看著眼前棒槌。
砰…砰…砰啪…啪,嘩啦嘩啦。
“怎麼下雨了,哎呦,怎麼我全身痠痛。咦,卡庫裡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剛剛做夢好像還夢到你,你給我託夢讓我照顧你妻女呢。沒死就好……話說你沒死託什麼夢,去赤煉森林久了,腦子壞啦?”好像已經清醒的某人說道。
唐靜已經無力吐槽。
“你打我幹嘛,再打和你翻臉啊,你還打……”
“剛才的事,愉快翻過吧。這個就是你說的唐靜啊,很有前途的小夥,也有我當年風範,嗯嗯,不錯不錯……是個當牛郎好材料。”
唐靜強忍著一腳把棒槌踢開的衝動。
“卡庫裡,你還打我,我好歹有點社會地位,給點面子行不,開個小玩笑而已。”鼻青臉腫的雷切爾說道。
“別廢話,唐靜老弟天賦不錯,一句話能不能教。”
“教不了……”
五壇酒,出現在在茶几上。
“是不可能的……老哥調皮。咱兩什麼關係,還給我來這種虛的,鄙視你。”雷切爾滿眼冒光看著那幾壇酒。
“摸…摸條毛摸,一罈酒也能摸出摸絕色美人的感覺來,你敢不敢更有才點!?”
“咳…咳,老哥消消氣,消消氣,看到中土神洲過來的好酒,心癢難耐、情不自禁,可以理解不是?”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變態,我也喜歡美女。”
卡庫裡和唐靜都是滿臉懷疑。
“算了,跟一老頭和一個小屁孩解釋個屁,還是先試試這小子的斤兩吧。”雷切爾甩甩還有些暈的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