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明天我叫司機去接你。"
程應暘根本不去等她的答案,站起來轉過身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拿起電話,"馬上把許家這幾年的財務報表、經營記錄、股票交易的資料傳真給我,明天召集大家開會。"
第三夜
程應曦幾乎每天下課都會被電話遙控到校門然後被司機請上車,如果晚上有課的話,也要跟程應暘請示很久才能獲得留在學校睡的赦免,休息日自然更是要整天呆在那個家,即使程應暘常常不在,只有她一個人。程應曦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覺得心裡難受,便開始從超市大把大把的搬東西,直到她覺得這個家有了家的樣子。
週末的時候程應暘一早就出去了,她一個人留在家裡看書,手機卻一直響,寢室的那幾個一直輪番吵她,硬要把她拖出來,又說要逛街又說要一起吃飯,她實在拗不過,偷偷溜回學校去,幾個人手挽手嘻嘻哈哈到處遊蕩,晚上她覺得不早了想要回去,卻被她們幾個拖回學校去,塞進了一個舞會。
"喂……幹嘛啊……你們……我為什麼要來這兒?"程應曦微弱的聲音迅速消失在喧鬧的舞池中,幾個室友迅速被拉進去,再不管她了。這種週末舞會很是熱鬧,可是她一直跳的不好,也不常來,現在只得貼在牆邊看搖曳的彩燈晃得她目眩神迷,她躲進一個角落那徐徐舒了一口氣,不一會兒便過來幾個人請她跳舞,她一直拒絕,後來有一個男生不斷的來請,幾分鐘一次,一便又一遍,她實在不好意思了,進跟著他進了舞池,朦朧的燈光掃過他的臉,她抬起頭望見他清秀的臉和溫和的笑顏,動作標準還一直遷就她,距離也恰到好處的讓她放心。程應曦跳的很不好,一直踩他的腳,最後她紅了臉,實在不好意思再跳下去了,"同學,對不起……我……"
"沒關係,慢慢就會好了。"那男生展顏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程應曦只好硬著頭皮把這一支跳完,然後如蒙大赦的訕笑道,"對不起……同學……我實在要走了……"
他聽了也不再勉強,笑著說,"我送你回宿舍。"程應曦看那寢室那幾個都玩得開心沒有要走的意思,現在又很晚了,便答應和他一起出去,那男生一路陪她走著,一直很有風度的在她身後半步,還一直很有默契的和她的腳步吻合著拍子,他不像其他的男生一般在她面前總是聒噪,話很少,話題也恰如其分,程應曦心裡生出淺淺的好感來,就這樣在月光下一直走到樓下,那男生很紳士的跟她說晚安,程應曦揚起臉抱歉的笑:"實在對不起,我今晚那樣踩你,謝謝你送我,拜拜。"轉身便走到宿舍門口要進去,
"程應曦,我叫尹澈。"那男生遙遙的喊道,程應曦回過頭對他嫣然一笑,"好,尹澈,謝謝你,再見。"
她剛要推門進去,忽然聽見一聲尖銳的鳴笛聲,這才發現自己宿舍門口停了一輛黑漆漆的車,晚上光太暗,她竟然一直沒看見。此時亮起了車燈,一閃一閃,一個高大的人影走出來,挺拔闊氣,西裝筆挺,她愣了半天,才被他的一聲"姐"叫的回過神來。
"你怎麼來了?"程應曦吃了一驚,馬上跑過去迎他。
"接你回家,上車"他的語氣咄咄逼人的生硬,她聽著有些難受,想到自己今天是違反約定偷偷溜出來的,有些心虛,還是跟著他上了車。
一路上他一直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程應曦這才細看他穿的西裝,精緻的名牌有種低調的華麗,程應暘挺闊的身形便越發出眾,沿稜角落落而下的深沉的帥氣。"你為什麼穿的西裝,害我剛才都認不出來了"她說。
"今天公司有個,還有舞會,生意上的那些朋友都要來,我必須得收拾一下。"默然了半天,他終於淡淡回答。
一回到家,程應暘就將西服外套一脫仍在沙發上,一把將領帶扯開,解開上面的幾顆釦子,露出細長明顯的鎖骨,呼的吹了一口氣。
程應曦看他一副"終於解放"的樣子,微微一笑,他從小最討厭束縛,穿衣寬鬆,做事隨性,公司那堆攤子又大,應酬又多,不知道總經理這個職位是不是真的有點憋屈他了。
她在外面跑了一天,也累極了,趕快卸下鞋子提在手上把它們放進鞋櫃裡,看他沉默的坐在沙發裡,想起他難看的臉色,幽幽開口:"應暘,對不起,我今天偷偷溜出去都沒告訴你,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她手指絞在一起,怯怯的看他,程應暘看她微微漲紅的臉在溫暖的橙色燈光下越發婉轉素雅,眼波里流轉著歉意,清澈的眸子只看到他心裡去。
他忽然抑制不住走到她身邊,牽起她另一隻手,落下一款紳士的吻,"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啊?"程應曦被他驚了一個措手不及,臉又更紅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程應暘的期待的眼神又分外灼人,她只好撅起嘴自嘲的說,"你沒看到那個男生快被我把腳的踩腫了,你難道也想殘廢嗎?"
"我們光腳跳,"他說的不容半點回轉,一把奪過她的鞋子,扔在一邊,"被踩也沒關係。"說著,強健有力的臂膀就落上了她的纖腰,溫婉的略帶無奈的笑容緩緩盛放在程應曦的玉顏之上。
程應暘不容分說的拉她到客廳當中,這房子添了許多東西還是大的嚇人,客廳足可以融兩個人跳舞。他開啟音響,一支一直以來她喜歡的曲子緩緩的飄出來,淺唱低吟,帶著頹廢低靡卻誘人的氣息。
&netothemoon
&neplayamoars
&neseeringislike
&nars
&nyhand
&ne
&nylife
&nesingforevermore
youarealliliworshipandadore
inoteasebetrue
inotoveyou
"你怎麼有這支歌?"她有些驚喜的問他,"我有這首歌的所有版本。"他低沉的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著,近的她都可以感到空氣的振動。
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緩緩的隨著節奏轉著圈,他跳的很好,程應曦驚訝自己竟然沒有踩他的腳,他貼近她耳朵幾乎吹出一句話,"沒關係,以後你都不用跟我道歉。"難得的溫柔,將她的拘謹都溶了去,輕巧的跟他開玩笑:"剛才擺張臭臉嚇死人了,明明是弟弟,還要我來道歉,真是目無尊長,剛認識的都比你溫柔。"
程應暘有些不悅,輕輕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去,把她攬的更緊,她的側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那溫暖的男子氣,便透了薄薄的襯衣傳遞過來,燒到她身上,一拍一拍有力的心跳在暗夜和輕曲中格外明顯,她發現她的高度,頭只能靠在他的肩窩裡,很舒服。"你什麼時候長得這麼高了?"程應曦說著便寵溺的勾上去揉揉他的頭髮,手揚到一半就給狠狠抓住,然後又給別到身後去,她覺得有點疼,"啊"的輕哼了一聲,他卻上身往下壓,唇幾乎碰到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拂過耳邊,她又覺得癢癢的,她的腰只好向後彎曲來閃躲,他在她耳邊輕輕問:"那個送你回宿舍的人是誰?""我同學,舞會剛認識的。"她在閃躲他,卻被抱的更緊,轉的更慢,他離她太近了,呼吸漸漸糾結在一起,"他有我跳的好嗎?"程應曦無奈的笑,跟個孩子一樣,這也要爭,不回答他,他卻漸漸迫近,繼續追問,"嗯?有我好嗎?"她覺得近的透不過氣,無奈的答道:"你跳的最好。"他這才舒展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低頭盯著她看,她感到他的眼裡日漸炙熱的慾望,卻沒有馬上落荒而逃,他這樣看她的時候有懾人的魄力,墨黑的雙瞳淺淺流瀉深情,她不好意思的想移開目去,卻又不忍,他的臉緩緩湊近,這次她沒有閃躲,程應暘的吻落下來,靈活的舌很快撬開她的嘴,徐徐深入,吻得逐漸激烈纏綿,她的耳朵裡全是那靡靡的音樂,全世界都是他的氣味,所有的理智和抗拒都在這一刻淪陷,他的手從腰間滑上去拉開她背後連衣裙的拉鍊,順便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她光滑的脊背就整個露在夜風中,她忽然想起什麼,開始微微掙扎抗拒,卻感到背後涼颼颼的,全部的溫暖就只得胸口上的那個人那團火,程應暘的手緊緊一箍她的腰,彷彿要把她嵌到自己的身體裡去,程應曦感到喘不過氣來了,他的呼吸卻漸漸粗重,動作也越發猛烈起來,他的吻沿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在胸口停留徘徊。他猛地一轉身把她推到牆角,冰涼的牆驚的她後背一陣痙攣,她別無選擇只得更加貼緊他,他的另一隻手從裙下探過去,抓住她的膝蓋一把抄起她的腿跨在自己身上,程應曦感到站不穩,搖搖欲墜只得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
他緊緊抱著她,不肯放鬆,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胸口,他吻著她的肩膀,鎖骨,在她的耳邊呢喃,"姐,你當初為什麼離開我?"程應曦的自責與愧疚席捲而來,幾乎把她撞暈,她幾乎快要哭出來,當初是她再也不能忍受叔叔的打罵,當初是她騙自己說上了大學才有能力照顧弟弟,當初是她接到通知書躊躇了一下還是毅然來到這個城市,是她不要他,丟下一直以來相依為命的他,是她欠他的,欠的太多太多,永遠也還不完。所有的回憶夾著他的呢喃一起翻湧而來像是催眠,又像是最痛苦的囈語。她別無它法,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她也只能給,傾盡一切的去給,即使這有多麼骯髒多麼墮落,那所有的罪都由她來承擔好了。程應曦知道他的驕傲頑固,也知道他的孤獨脆弱,她現在只剩下後悔,當初一定是聽了魔鬼的蠱惑才會把他一個人扔給叔叔,只顧自己逃脫,她想到這些,再無力氣反抗,任他的手在她周身遊走,就讓所有的一切都沉淪,在無邊的夜色與黑暗裡墮落。
程應暘覺得自己壓抑太久,早在很久以前,他就開始愛她,這一刻的爆發就如燎原的烈火,將他燒灼得無法控制。程應曦的雪白的肌膚在屋內曖昧的燈光下泛著奇異的粉色,嬌嫩的胸和筆直修長的腿在他的指掌之下透著灼人的誘惑。他用力的壓上去,身軀間沒有一絲空隙,可是還是不夠近,無論如何都不夠近。她在他的懷抱裡喘息著,他的身軀滾燙肌肉緊繃得貼著她,程應曦覺得自己軟得如一汪水一捧雪,即將融在他的懷裡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