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凌晨,由c大調、fe小調以及e大調,不斷轉替和絃的吉他聲,在這離天亮不到一個小時的夜裡,緩緩彈奏著,沒有歌聲,只有不斷環繞著寂寞的空心吉他與一包香菸。
有人說,寂寞分很多種。思念的寂寞、獨處時的寂寞、當夜深人靜,只有你一個人還未闔眼的寂寞、偶爾突然有感而發的寂寞、在下雨時,因那潮溼的空氣與滴答的雨聲而產生的寂寞、分手後的寂寞、暗戀的寂寞……等等。
若真要這樣區分寂寞,那麼──我將是那個懂最多種寂寞的人,至少,現在的我這麼認為。
沒有歌聲融入的和絃,此時又切換回c大調。
就拿這個c大調來說好了,夏邦提耶和拉摩都認為c大調是一個為快樂音樂而設的調,但白遼士在1856年說c大調嚴肅但沉悶。對我來說──它卻是一個最能表現寂寞的和絃。
停不下來卻享受撥絃樂趣的手,漸漸的感到一絲冷意。是從那扇故意不關上的窗戶中,偷偷滲透進來的冷風,現在已是冬天,一個最容易體會孤獨的冬天。
我用力的吸了口冷空氣,好冷。
停下了吉他聲,看著菸灰缸中又燃燒完的1根菸,我又點上一根,小吸一口,再度放了一根在菸灰缸上,讓它慢慢燃燒。
&nildseven這個牌子的煙,我想在時下社會中,是一種很普遍,味道也不是說特別好的煙。但那是因為,很多人都忘了在點燃時,多停留一下、靜靜的感受一下,這牌子的煙味。
或許我是怪胎吧。
一天至少得買個兩包才夠,但實際上,我一天頂多才抽十四支。
其餘的,就像現在這樣,讓它在菸灰缸上慢慢的燃燒,我稱它為──燃燒寂寞。這是我感受到的。這煙味充滿了寂寞,跟其他牌子的不同。也因此,我喜歡在我這個大約十三坪的小套房中,不斷的瀰漫著這種味道。
我真的是個怪胎。
至少,在別人眼中是如此。
但是,我卻很享受現在的人生。
晨曦。在五點五四分,緩緩的在窗外天空的1角,露出一點點的光芒。我站在窗邊,看著外頭的世界,想像著在同一個時間,是否也有人跟我一樣,喜歡享受別人不懂的人生?
我淺淺地微笑,旁邊窗戶倒影中的我,眼神中透露著連自己都不懂的光芒──還是睡吧。
──我擁抱寂寞、我享受寂寞,卻矛盾的,偶爾也會討厭寂寞。
第一帖:無聲的強暴1
本文高h,有些部分變態,從骨子裡向外散發淫靡,請不喜者和道學者一律掩面逃命去也!
雖然高h,但仍追求精緻,不白痴不粗糙,是h文第一要素。
h也要h的經典,是某蓮不能放低的要求。
在此地新開專欄,希望走過路過的讀者,不要無視某蓮的認真,停下腳步歇歇看看,順便再投票收藏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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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京城衛府大宅的角落裡,一間小屋內傳出陣陣織布機的聲音。
月娘的全部精力,都在眼前的這臺織布機上。她正在為夫人趕製一匹繡錦,用來鋪就夫人的高床軟榻。她生怕織錯了一行,這匹錦緞就會廢掉,之前的功夫也就白白浪費了。
月娘的手藝,是衛府所有織娘內最高明的。經她的手織出的錦緞,鳳可飛天,魚可入水,一切都那麼精巧而栩栩如生。
而她的手,一如她的手藝。潔白纖長,柔若無骨。如果不是她的出身低微,任誰也看不出,她只是個紡織娘。
那雙手雖然每日裡都在紡織裁繡,卻依然細膩柔軟,不像是個下人。
而她的人,也正如她的名字。比起天上的明月,她的眼睛更有光華,她的微笑更為皎潔。
月娘今年十五歲,她的娘也是衛府中的紡織娘。可在去年,她娘便已咳血病死了。從那之後,月娘便獨自居住在這間小屋內。
衛府裡的所有人都說,月娘是美人薄命。她出生前,爹爹就被採石場的炸藥炸死了。現在連娘都死了,今後不知道,會配給哪個小廝做老婆,真是糟蹋了她那副仙子般的臉蛋。
月娘不理會那些私語風言,只是認命地,每日裡織著她的布。
似乎她的人生,都能在那一匹匹的錦緞裡開花結果。似乎她的命運,也都能在織布機單調乏味的吱嘎聲中欲語還休。
今年的夏天格外地悶熱。尤其是京城,灼熱的空氣,似乎要把天地萬物都烤著了火。就連枝頭上的知了,也聲嘶力竭地喧噪著,像是在發洩著酷暑帶來的不適。
月娘上身穿著薄如蟬翼的白色開襟小衣,下面是同樣質料的及踝褻褲。她身邊擺著一大盆清水和一條手巾,每當熱得受不了的時候,就用手巾沾點水,擦擦身上臉上的汗。
手巾上的水和身上的汗水,一起浸透了輕薄的小衣。小衣貼著她的身體,月娘那身起伏的線條,就被勾勒出一個清晰的輪廓。
有時她過於沈溺在自己的活計中,忘記了擦拭汗水。晶瑩的汗珠便順著她的臉頰和脖頸,流暢地滴落在乾燥的織布機上,滴落在飢渴的地面上,瞬間被吸收殆盡。
幾縷烏黑的頭髮,貼著她的額頭和兩腮,襯著她緋紅的俏臉,訴說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