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宇應付了一句,他本想著若是虞玄姬因此而感到煩惱感到痛苦的話,他會嘗試著建議虞玄姬做出些改變,比如主動去與別人交流什麼的。但虞玄姬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所以項宇打消了讓虞玄姬做出改變的想法,因為每個人都是在為自己而活著,若是本身無錯,那誰都沒必要,也沒理由因為別人而難為自己。
古人常說,人各有異,上天註定。但就是註定了又能怎樣,做好自己,其實比什麼都強,貧富貴賤,只是過眼雲煙。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開,不外如是。
“玄姬,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那樣,但你是特立獨行的,所以我希望你不會離經叛道。你要保持一種本心,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去傷害任何人,知道麼。”
考慮許久,項宇忽然對虞玄姬說了這些話,只因他感到虞玄姬作為人的情感好像非常淡薄,說乾脆點,簡直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這讓項宇生出了些擔憂。
沉默,長久的沉默之後,虞玄姬終於在項宇的懷中動了動,抬頭望著項宇道:“我記住了項宇哥哥,但如果是別人來傷害你或是傷害我該怎麼辦。”
“明知故問,當然是打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項宇笑罵道。
虞玄姬聽到項宇的話,也在這時露出笑意,罕見的,像只小貓一樣往項宇懷中鑽了鑽。
氣氛再次融洽,轉眼間,兩人也終於到了朝歌的城門之下。
交了入城費,項宇回到了闊別半年多的朝歌城,已經入夜,這裡剛剛燈火通明,路邊的樓閣軒榭鱗次櫛比,熱鬧無比。
走在街上,不時有一些兇猛不凡的異獸拉車而過,能坐在裡面的顯然是一些達官貴人。更讓人驚訝的是那些因為讓路而看似普通的人,其實都好歹有練體高階的修為,哪像一般的城池中,還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較多。
雖然朝歌城中,修為高深者不知凡幾,但朝歌城上空依舊無人敢飛行,要知道,到達歸元境的武君強者其實就可以離地騰空,達到踏空而行的地步,但因為朝歌城有皇族下的禁飛令,所以沒人敢違抗。
實施禁飛也不無原因,只怪朝歌城中的強者太多了,簡直是後天多如狗,先天滿地走。哪怕是達到歸元境修為以上的人,只佔朝歌城人口的萬分之一,也有不下於一萬人之多,因為朝歌城中,起碼也有一兩億的人口,若都飛來飛去,那還不亂套了。
此時,哪怕是性子清冷的虞玄姬,也被周圍熱鬧興盛的場景所吸引,舉目四望,各種各樣的景象讓她驚奇不已。
輕歌曼舞、生旦淨醜、雜耍御獸……各種各樣的有趣表演讓人看的津津有味。
“怎麼樣玄姬,我之前和你說朝歌城無比繁盛,所言非虛吧。”
項宇看著虞玄姬笑道。
“嗯,確實很繁榮。”
虞玄姬應道。
“何止是繁榮,簡直是興盛至極,這也讓曾經的大詩人杜穆都忍不住留下了名為《朝歌賦》的傳世篇章!”項宇不禁感慨萬分,接著道:“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越。朝歌夜弦,為越宮人。”
聽罷,虞玄姬眼中光芒閃爍,不難想象當時的場景是何等盛狀,大越皇朝能統一東域數十國也不無道理。
之後,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到了一處府邸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