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幾個武者對秦涯嘲諷,林究不禁眉宇微蹙,剛想開口阻止時,忽然心念一動,目光閃爍,任之由之。
而秦涯聞言,神色自若,對那些話語恍若未聞。
見到這狀況,林究不禁有些失望。
原本他想借這幾個開口嘲諷的武者來打壓秦涯,最好讓其感到心灰意冷,這樣一來好增加他留下的機率。
沒想到,秦涯的心性如此沉著,對嘲諷置之不理。
在林究以及一些對秦涯有了結的武者們看來,秦涯的心性是沉著,可對那些開口嘲諷的武者卻不是如此。
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袍,背掛長劍的青年武者不禁嘴角微翹,露出一抹不屑,“黑槍?神衛?不過如此。”
而一些對秦涯心懷不滿的武者見狀,頓時附和。
“沒錯,什麼黑槍,怕是以訛傳訛的吧。”
“他的神衛身份該不會也是假的吧,都被人這麼嘲諷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未免也太窩囊了吧。”
“就是就是……”
那背掛長劍的青年武者越說越起興,笑道:“我曾經見過一個神衛,那叫一個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魔族灰飛煙滅,哪裡像這個秦涯,活脫脫的一個窩囊廢。”
就在此時,一抹寒意驟然從他心底蔓延開來,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轉眼望去,頓時與秦涯冰冷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剎那之間,四周天地,好似陷入隆冬般。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啊……
毫無波動,冷漠至極,好似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這種眼神,只有久經殺伐,對於生死早已看淡的絕世兇人才能露出,看似沒有戾氣,實則殺氣全收斂,比起那些滿身戾氣的武者來,還要可怕上十倍,百倍……
咕嚕,那背劍武者不禁吞了吞口水,踉蹌倒退。
“你想想幹嘛,我金飛鋇可不怕你。”
背劍武者金飛鋇雖然心有懼意,但是身後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呢,強烈的自尊心,竟是讓他再次頂撞秦涯。
一些明眼的武者見狀,頓時搖了搖頭。
“這個金飛鋇還真是不知死活,敢對一個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武者這般冷嘲熱諷,就算被殺了也是活該。”
“這個秦涯……的確有幾分意思。”
“嘿嘿,這股殺意,可不是殺殺一些小蝦米就能夠練就出來的,死在他手底下的大聖,怕也是不少吧。”
………………
見金飛鋇還敢挑釁,秦涯眉宇微凝。
就在他想要隨手教訓金飛鋇的時候,一旁的林究頓時開口,冷漠道:“好了,無聊鬧劇就到這裡結束吧。”
見林究開口,秦涯目光一閃,也不在追究。
而金飛鋇不知為何,鬆了口氣,似是逃過一劫般。
接著,在林究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一處所在。
那是一個巨大的金色囚籠,囚籠有上百根鐵柱組建而出,呈現出正方體,每一根鐵柱上都散發出一股玄妙至極的氣息,而在那囚籠內,則是關押著十幾個魔族。
這十幾個魔族的實力皆是不弱,每個都是大聖。
在見到林究到來後,紛紛破口大罵。
“該死的林究,有種放我們出來,與我們一決!”
“沒錯,將我們困在這裡,算什麼本事!”
“哼,我一定要將你給千刀萬剮……”
面對這些辱罵,林究神色淡漠,沒有絲毫波動。
這狀況,竟是與剛才極其相似。
秦涯也同樣是被嘲諷,也同樣的淡漠。
一時間,那些剛剛嘲諷秦涯的武者,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尤其是那金飛鋇,臉色更好似吃了蒼蠅般難看。
他們剛才的醜態,就好似眼前的這些魔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