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鏗鏘,鏗鏘……
金鐵交擊聲不絕於耳,猶如雨打芭蕉,連綿不斷。
在眾人料想中的壓制畫面出現了,只不過壓制與被壓制的人卻是被調轉了過來,擂臺上,雪白槍芒與血色槍光不斷閃爍,迸射出來的氣勁劃過虛空,掃蕩四方!
擂臺中,光華流轉,一個巨型防禦光罩浮現。
從戰鬥中,明顯可以看出血色槍芒完全被白槍給壓制住了,但張鶴刺出一槍時,往往都會有下一槍將他的攻擊化消再順便進行攻擊,這攻擊卻是讓他步步驚心。
稍有不慎,那長槍便會了結掉他的性命,不過是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張鶴便感覺自己已走了幾趟生死。
“技近於道……這就是技近於道的槍法!”
“該死,這個傢伙居然有這本事!”
張鶴神色間滿是陰沉,鏗鏘一聲,一截雪白槍尖劃過玄妙弧度,震開自己的長槍,朝著自己的咽喉刺來!
“不好!”張鶴分神一瞬,便面對逼命危機!
只見他真元猛的爆發,夾雜著領域之力凝聚成一個漩渦,抵擋刺向咽喉的長槍,長槍刺在漩渦上,慢了一瞬,把握這一瞬時間,他身影一動,爆退出數十丈外。
“呼……好險!”張鶴心有餘悸的說道。
隨即,便是一股羞惱,自己居然被一個七階武者逼迫到這般天地,剛才若不是自己反應快,怕就要死了!
擂臺下,眾人早已經是看呆了。
所有人的看明白了,這張鶴的槍法與秦涯相比簡直就是兩個級別,就好似牙牙學語的稚童面對成年人般。
“這個傢伙,居然有這等能為。”
“這種槍法,整個元宮都找不出一個能與他比。”
“技近於道,這是技近於道啊!”
就連風若葉這些精英紫衣都驚訝了,“除了變態的肉身外,他竟還有這等可怕的槍法造詣,若是再算上他前些日子施展的幾種頂尖奧妙……此人,當真可怕!”
而沒有見過秦涯出手的人們雖然驚訝,但對這場戰鬥的結果依舊是保持原先看法,“槍法上,的確是這秦涯佔了上風,可槍法只是小道,修為才是關鍵所在。”
“的確,秦涯的修為與張鶴相比差得太遠了。”
“呵,趁一時之風頭而已,註定要敗。”
張鶴冷眼望著秦涯,手中血光一閃,長槍頓時被他收了回去,“我承認,槍法上我的確是不如你高明。”
隨即他話鋒一轉,道:“可此戰……你必敗!”
話語落,只見他單手向天,陣陣澎湃的領域之力被他凝聚起來,一縷淡黃色的光芒浮現,透出一股厚重古樸之感,恍惚之中,那光芒似有山河浮現,泰山聳立。
隨即光芒劃過虛空,猛的朝秦涯飛掠過去。
“四季……圓滿!”
秦涯目光一凜,四象領域爆發,神光凝聚在槍尖之上,光華流轉,生生不息,迎著那道黃色光芒猛刺出!
兩者碰撞,剎那間無聲無息!
可不到一秒,整個擂臺都在瘋狂的震動起來,可怕威能自兩者接觸的那個點席捲而出,浩浩蕩蕩的掃開。
擂臺的防禦光罩似巨石扔進湖水中,劇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