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對於如今的朝堂局勢,林諾很滿意。
劉瑾這個太監頭子果然是吸引火力的超級怪,有他在明面上跟滿朝文武打擂臺,自己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便不會再受到朝堂百官的關注,也可以暗中摸魚,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了。
“大人,此次我們離京,還帶了個人回來!”
方雲轉身向著山下一招手,頓時山腳下幾個錦衣衛精銳,扛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快步走向山來。
那被捆綁的男子,臉型有些狹長,此時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似乎是做過一段時間的乞丐,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沒有任何生氣。
“大人,這人就是當時分管湖南地界的錦衣衛千戶劉宇!”
眼見林諾投來疑惑的目光,方雲連忙上前小聲回覆道。
林諾哦了一聲,這段時間光忙著修煉了,方雲若不提醒,他都已經快要忘了劉宇這個錦衣衛的叛徒了。
“大人,我自知將你得罪狠了,不求大人寬恕,還請大人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也就在這時,那被扔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前任千戶劉宇,突然睜開了眼睛,滿是哀求的望著林諾。
“大人,這老小子還沒有上刑,就全都招了,將他錢財藏匿的地點全都招了出來,卑職等清查後,總計繳獲二十餘萬兩白銀!”
“哦?”林諾抬腿在劉宇臉上踢了一腳,有些不滿地冷聲道:“這麼慫,你是怎麼當上錦衣衛千戶的?”
“大人也莫要嘲笑,我作為千戶多年,咱們錦衣衛是什麼德行自然是清楚的很,因此也明白,那些酷刑我肯定是受不住,還不如早點招供,免得活活受罪!”
生死看淡了,劉宇也懶得再求饒,懶洋洋的躺在地上,一副隨時等死的模樣。
“你這叛徒,這時候,倒是裝起清高來了!”
看著劉宇那憊懶的模樣,方雲頓時怒氣上湧,當初在衡山城時,他可沒少受到這劉宇的刁難,當下抽出繡春刀,就要在這劉宇身上開幾個口子。
“求死而已,這算什麼清高?”劉宇無所謂的哂笑一聲,“方雲,你不過是個走了好運的小子罷了,抱上了指揮使的大腿,我就不信,你當錦衣衛那些年,就沒自己撈點?”
“咱們錦衣衛,權力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全依仗皇帝的意志!當年先帝是仁君,君臣和諧,不興詔獄,咱們錦衣衛勢力幾乎沒有多少油水可撈,單憑那點餉銀,可夠你娶妻生子的?”
“我就是想過的舒服一些,為手下的兄弟們撈取點好處,這有錯嗎?”
“不就是勾結江湖勢力撈點銀子嗎?這算什麼大錯?現在滿朝文武,哪個不貪,那個不撈?”
“我錯就錯在有眼無珠,得罪了日後的指揮使,沒有像方雲你一般,站對位置罷了!”
自始至終,劉宇都沒認為自己犯了什麼罪,在他看來,錦衣衛撈錢,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唯一做錯的,便是站錯了隊,沒有預判到林諾會一步登天,成為權傾朝野的錦衣衛指揮使!
其實他這個想法也沒錯,在如今的官場中,貪汙撈錢不可怕,怕就怕在政治鬥爭中站錯了隊,一步走錯,那才是萬劫不復的災難。
方雲還想再和他爭辯幾句,但林諾已經沒了聽下去的興趣,擺了擺手問道:“在咱們錦衣衛中,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玩意,該怎麼處理?”
聞言,方雲不由得身形一緊,連忙道:“點天燈!”
林諾嗯了一聲,指了指地上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劉宇,道:“傳統手藝不能丟,就按老規矩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