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秉懷舉手一抬撓了撓頭頭皮:“特殊的日子?”
“呵呵,你的腦子每天都夠累了,就不要費腦筋想了。我所說的特殊日子就是指咱們一起團聚的日子。”
南秉懷又禁不住感慨萬千:“對於人家兩口子來說,夫妻一起吃個飯真是再平常不過了,可對咱倆···尤其是天眼工程立項以來···簡直就是比逢年過節都珍貴呀····”
南秉懷這位工作上的鐵人這時因為感慨而哽咽了,在老伴跟前就像一個激動的孩子。
張美娜的眼眶也泛起了動情的淚花,趕緊起身要去拿毛巾擦拭,但被南秉懷一把抓住了胳膊。
“秉懷你···”
“美娜不要走。今晚既然是咱倆的節日,就乾脆肆無忌憚地失態和縱情吧。以後這樣的日子恐怕···”
張美娜猝然一驚:“為什麼?”
“美娜,我就要去天眼工程最前線去工作了,以後要遠離這個家了。”
張美娜頓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任由它們從臉頰上流淌。
“秉懷你···”
“美娜不要走。今晚既然是咱倆的節日,就乾脆肆無忌憚地失態和縱情吧。以後這樣的日子恐怕···”
張美娜猝然一驚:“為什麼?”
“美娜,我就要去天眼工程最前線去工作了,以後要遠離這個家了。”
張美娜頓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任由它們從臉頰上流淌。
南秉懷心裡一沉,有些頹喪地低下了頭,他的內心是一片糾結。
張美娜儘管心裡有這個心理準備,但還是感覺有些突然,努力平靜一下情緒:“為什麼會這麼快?”
“因為籌備工作進展非常順利,各個合作單位又很給力,所以建設工作也提前了。”
“現在馬上到年了,能不能在家裡過一個團圓年?”
南秉懷鼻子一酸,剛剛抬起的腦袋又垂了下來,並陷入了沉默。他連搖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張美娜強忍內心的痛苦,儘量壓抑住被憂傷的情緒:“既然專案進展順利,那是好事,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才是。”
張美娜這時起身出去拿一瓶紅酒,並熟練擰開瓶蓋,為南秉懷斟滿一杯紅酒。
張美娜嫣然一笑:“我當然要喝,因為這是你的慶功酒。”
“慶功酒?”
張美娜點點頭:“是呀,我們要慶祝天眼工程的籌備工作順利完成,並且步入一個新階段了。”
南秉懷莞爾一笑:“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喝餞行酒呢。”
“不,我不要跟你喝餞行酒,你無論走得再遠,也扯不斷那根線。”
南秉懷好奇道:“哪根線?”
“我所牽掛的那根線。”
南秉懷心裡一動,立即附和:“說得好,有人說鄉愁就像一根長長的線,無論遊子走多遠,他的靈魂都連著如夢的家園。而對於我來說,這裡有更多留戀我的東西,讓我時刻有到天涯如咫尺的感受。”
張美娜這時欣然舉杯:“秉懷,為了咱們的天涯咫尺的夫妻情分,乾杯!”
南秉懷爽快舉起酒杯:“嗯,我先乾為敬!”
接下來,他倆就像是一對新婚的戀人一樣,彼此之間有了一番浪漫的觥籌交錯,甚至還彼此紅著臉喝了一回交杯酒。
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他倆才逐步恢復了理性。
張美娜也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秉懷,既然你要走了,那小朱呢?難道他也跟隨你一起走嗎?”
南秉懷眉頭一抖:“這次是我們天眼科研團隊集體搬遷到工程現場,他作為團隊的骨幹力量是不可或缺的,按道理應該前去。”
張美娜心裡一動:“那麼有緩和的餘地嗎?”
南秉懷愕然盯著老伴的表情:“難道他不適合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