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幽州的戰事已經膠著數月,卻依然僵持不下。為防日久生變,目前的當務之急乃是要立刻攻陷幽州。
然而,自從劉鑫宇到任以來,此專案的的達成之日似乎也變得遙遙無期。似這般,劉鑫宇怎能不成為奸臣逆黨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是,劉鑫宇身為當朝重臣,頗受聖上器重。此番聖上更是委以重任,令其剿滅敵軍,整頓幽州軍務,以備來日之需。
而今,劉鑫宇孤身在外勢單力薄,正是除去他的大好時機。但劉鑫宇其人深謀遠慮,若想從外圍對其加以陷害怕是無從下手。如想盡快達到目的,就必須要從劉鑫宇的內部尋機而動。
別看劉鑫宇其人軟硬不吃,好似鐵板一塊,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就未必如此了。
話說在劉鑫宇的帳下有一廖姓副將,此人個頭不高,體型偏胖,原在幽州刺史手下效力。自劉鑫宇來此之後,便轉而投奔其麾下。
別看廖副將年紀尚輕,卻熟讀兵法且記憶力超群,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而劉鑫宇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決定將其留在軍中。
然而,常言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此人雖有長處在身卻也有不少常人身上所固有的缺點。這一是好色貪利,二便是生性軟弱。
此二者雖算不上致命缺陷,但若被別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其後果必將是毀滅性的。
果不其然,他的這些特性很快便被武辛義等人給盯上了。若可利誘此人使其作為內應,進而將軍情及時通報給契丹軍隊,那幽州城破之日便指日可待。於是,武辛義等人便開始有條不紊地著手安排此事。
數日之後,武辛義暗中派人來到廖副將府上拜望,實則是為了將其收買後,作為安插在劉鑫宇身邊的一個眼線,以便更加準確地掌握幽州城內的軍事動向。
起初,廖副將在得知來人用意後非但不為所動,而且還把那人厲聲呵斥了一頓,而後便差人將其轟了出去。
話分兩頭,武辛義在得知此計受阻之後並沒有立刻放棄,而是更加堅定地認為此人定然可以利用。只是火候未到,慾望未曾顯現,故而失敗。
數日之後,武辛義覺得時機已然成熟,便決定再去廖副將府上走一趟。
此番,武辛義吸取了前車之鑑,並沒有直接到其府上談話,而是將他約到了一處極其隱秘的所在,說是有要事相商。
廖副將自知來人必是有求於他,斷然不會對其施以毒手,於是便暗中與其來到了此地。
一進屋,有些迫不及待的廖副將便看到屋內的地面上整齊地擺放著四個大箱子,裡面裝的分別是金子、銀子、珠寶玉器和古玩字畫。
愛財如命的廖副將見此情形心中頓時樂開了花,想是對方提出任何要求他都會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
來人見狀,便知此事已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少時,男子又將其帶進了裡屋。
進得門來,只見屋內靠近牆角的地方擺放著一張大床,其上被一紅色帳幔所遮蓋,不知其內藏有何物,只是隱隱約約地看著裡面似乎是躺著個人。
男子見狀,急忙示意廖副將進前一探究竟。
廖副將見此情形,不免心生膽怯,不知不覺間,手心裡已被嚇出了汗。
只見他一邊吞嚥著口水一邊緩緩地來到床前,繼而猛地一下拉開了帳幔,眼前的一切讓他頓時傻了眼。
此中情景何須言,經事之人皆預見。但教一夜春宵度,縱然身死亦不還。
廖副將見狀,頓時被嚇得大汗淋漓,於是便當即掙脫出來,想要離開此地。
其實只要他答應了來人的要求並且甘心為他們賣命,這些金銀器物絕色美女就全是自己的了。可是,劉鑫宇對他有恩,若非走投無路,廖副將並不想加害於他。畢竟此路一開,註定是有去無回的。
來人見廖副將始終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做出決斷,於是又拿他家人的性命要挾其就範。如若廖副將再這樣執迷不悟,那他就永遠都別想再見到自己年幼的兒子和賢良的妻子了。
面對此種情況,廖副將只能答應了他們,進而徹底淪為了武辛義的走狗,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從此以後,廖副將便經常將軍中機密告知可突於,進而致使原本士氣大振連戰連捷的劉鑫宇所部屢遭敗績,以致幽州告急。
如此一來,身為三軍統帥的劉鑫宇必定難逃罪責,而武辛義等人的險惡計劃也得以進一步實施。
至於廖副將,他自知罪孽深重時日無多,便開始自暴自棄沉迷酒色。稍有閒暇便會偷偷地來到那間屋子裡,與“二嬌”醉生夢死徹夜不歸。直弄得是精神萎靡羸弱不堪,隨時都有可能一命歸西。
而廖副將的這些反常舉動,也開始逐漸被身邊的人注意並察覺,進而越發迫切地極力尋求著挽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