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際情況卻是恰恰相反,解乘風善於偽裝手段陰毒,做事雷厲風行。
除朱靖祺之外,沒幾個人能管得了他,他也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這一點朱靖祺的心裡是再清楚不過了。
而解乘風此來非為別事,乃是為朱靖祺此前曾命他暗中為其女朱妍姈尋找貼身保鏢一事而來。
朱妍姈乃是朱靖祺唯一的骨肉,也是他最為看重而且可以捨命保護的人。
朱妍姈小的時候她的母親就因病去世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他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
因此朱靖祺對朱妍姈非常疼惜、溺愛,畢竟她是朱靖祺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希望,甚至可以說是精神上的寄託,自然要百般愛護將其視為掌上明珠。但教女兒無恙,自己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朱靖祺的官是越做越大,仇敵自然也就越來越多。
自己的生死事小,寶貝女兒的安危事大。加之此女生性活潑好動又時常口無遮攔,久而久之難免會生出事端,故而必須為朱妍姈尋一名武功高絕之人以護其周全。
眼見解乘風垂頭喪氣地站在自己面前,朱靖祺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想是事情還未辦妥,故而有此表現。
“都已經這麼久了,難道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嗎?”朱靖祺有些生氣地對解乘風說道。
解乘風見狀,拱著雙手戰戰兢兢地答道:“我已於一幽深隱秘之處設下暗擂,並精心挑選,怎奈……怎奈……”
還未等解乘風把話說完,一旁的朱靖祺就被他氣得坐不住了,進而迅速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並快步走到解乘風的面前,對著他惡狠狠地說道:“無論花多少錢都不足惜!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給我找一個絕頂高手!絕頂高手明白嗎!”
解乘風見狀,忙說道:“依屬下愚見,太師大可不必為此事勞心費力。有府中侍衛隨行保護,想必定可確保小姐安全無虞。”
想不到此語一出,朱靖祺那本就非常激動的情緒越發難以控制了。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府內侍衛的武藝雖非泛泛,但也絕不是頂尖之屬!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若有閃失,你擔待得起嗎!”
解乘風一聽這話,當即心中不悅。心說,若非現實所礙利益所阻,豈容你一個糟老頭子在此對我大呼小叫?
少時,解乘風又對其說道:“太師,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是請到了所謂的絕頂高手也未必就能萬無一失……”
“你小子何以廢話如此之多?再若囉嗦不休,即刻推出去斬嘍!”
解乘風眼見朱靖祺是真的生氣了,未敢多言,當即便轉身離去。
恰在這時,朱妍姈從外遊玩歸來,隱約聽見了二人似有爭吵之聲,於是意欲來此一探究竟。
漆門一側,遊廊之內,一陣由輕而重的腳步聲正緩緩地靠近著。
定睛一看,原是朱妍姈正滿心歡喜地踱步而來。想是又在外面逍遙了一天,心情大好。
只見其女身著一淡紫色對襟襦裙,並襯純白色絲綢抹胸於其內。上衣緊而短小,下裙長而寬大。旋轉跳躍間,裙襬隨風而動,甚為迷人。
就在這時,此前一直懸掛於腰間的一枚粉色宮絛突現眼前。而後,宮絛尾部的流蘇也隨之開始舞動,進而為這般醉人的美景又添華彩。
就在朱妍姈轉身垂臂而視的那一瞬間,凡是眼光停留於此的人無不被其妖豔的眼神所傾倒。
其目,似桃花般嬌豔欲滴。若靜視不笑,則眼神如酒後微醉而略帶粉態,好似林中佳人般媚態盡顯。若轉而笑之,則猶如夜空彎月般冷豔深邃。
此種狀態下,萬不可久視其目。否則必遭其勾魂攝魄,後果殊難預料。
其唇,似櫻桃般紅潤細膩。若嘟嘴作態,則其面清純可愛素而不失妖嬈,勝過世間俗物又何止萬千?若收而近之,卻難抵誘惑之勢竟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