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大漢風雲湧動的過程當中,尋找著自己的定位。
就像是在北域大漠當中的將軍和兵卒……
像是原本的獵物和獵手……
還有女性。
從原始社會開始,女性就代表了生育,就意味著人口和繁衍,在戰爭當中掠奪女性,是從上古炎黃時期就存在的行為。
這種『掠奪』, 不僅僅是在身體上,也存在於心理之中。
就像比如控制對方的種族女性思維模式,灌輸大量好吃懶做的思維定式,進而透過家庭的教育影響綿延至下一代等等。
當然,在漢代,有一種針對於女性的策略, 叫做『和親』。
嚴格說起來, 這個策略, 也不僅僅是在漢代, 只是能說是從漢代正式開始的。。
至於漢代之前的一些情況,比如那個半月太后和某某媾和,大體上只能算是私通,並不能算是和親。
距離隴右隴西的那一場混亂的戰爭,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數月之前,在賈詡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先是擊破了西羌聯盟,然後逼迫北宮授首,再劃定居住範圍,再到安置普通羌人,隴右隴西整體的秩序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其中,因為親手獻上了北宮頭顱的阿頡剎,因為協助驃騎軍規整羌人,出力甚多,被封為『護羌校尉』多得了一些金銀賞賜, 也得以統御北宮殘留的那些部落民眾。
阿頡剎此時此刻, 正站在山坡之上, 笑眯眯的目送一隊人馬沿著大道向東而去。
當煙塵消散的時候,阿頡剎臉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消失,最終轉變成為了一種難以描述的複雜神情……
方才離開的那人,便是北宮後人……
不,現在已經沒有北宮了。
當下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是應該說羌人背叛了北宮,還是說北宮傷害了羌人,反正現在對於當下的這些西羌之人來說,他們就像是急切的想要拋棄北宮的這些殘留下來的記憶一樣,就像是丟棄一根被啃得精光的骨頭。
西羌,在經過了董卓,馬騰,馬超,以及北宮,在這幾年的過程當中不斷的征戰,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之下,最終使得羌人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厭戰情緒空前高漲,並且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北宮的頭上去,就像是渾然忘記了在北宮發動戰爭之前,他們也有一些贊成的,或是說曖昧的態度。
指責旁人永遠都是最簡單的,不是麼?
在當下這樣的激烈變動之中,羌人需要重新尋找出自己的位置。
『但願……但願這新的漢人將軍,比那些舊的漢人將軍要好一些……』阿頡剎想起往日的情形,微微嘆息道,『離開羌人這個地方,或許也是婭咪最好的選擇……或許……我們羌人,需要的是休養生息……』
『漢人……』
阿頡剎喃喃的低語著,仰頭望天,似乎在詢問蒼天,聲音逐漸低落,最終細不可聞,最後他轉身上馬,打馬而去。過幾天,他還要和賈詡會面,確定羌人後續的事項,據說,漢人要給羌人一座城,一座屬於羌人的城,這可是北宮之前所想要卻沒有達成的,也不知道北宮在地下知曉了此事會怎麼想?
當清晨的霧氣漸漸的散去,一行人馬緩緩向前。
『我要下車!』
一個聲音打破了車隊的沉默。
在駛向東方的車隊裡面,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然後便是一個穿著羌族服飾的身影從車上迫不及待的跳將下來,便是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之下,急急的跑向了路邊的小樹林之中。
漢人吃是的什麼鬼食物?
阿頡剎說是什麼要提前適應漢人的飲食,吃了大量豆子的婭咪多少有些水土不服,一路上肚子咕嚕嚕就沒有停過……
好不容易解決了肚子的問題之後,婭咪回到了車隊邊上,一抬頭,正看見在車輛後面的跟著她自己的那匹兩歲多的小紅馬。
小紅馬才兩歲多,要等到三四歲的時候才能啟程,原本不應該帶著它前來,可是婭咪捨不得。這是她從小紅馬出生不久就一直養著的,實在是割捨不掉。
小紅馬沒有上馬鞍,只是上了一個籠頭而已,此時正在有事沒事的扯著路邊的野草,然後抬起頭看著婭咪,一邊歪著嘴磨著草,一邊噗嚕嚕的拉出一竄馬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