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蕭堅看太子妃被嚇成這樣,也知道自己一時口誤說錯了話,於是珊珊的有些不自在的又坐了下來,自己生悶氣。
而太子妃薛瑜馬上開口勸道:“殿下何必跟他志氣?他就算在得皇上寵愛,也不過是臣,您是君,他總是越不過您去。”
太子蕭堅自然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依然心氣難順,太子妃薛瑜見狀,溫柔的又給太子倒了一杯茶道:“臣妾是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不過,臣妾猜想,這華洲城失守,現在舉國人心惶惶,如今大敵當前,聖上總是要派一個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前去坐鎮吧。”
“這一來可以安民心,二來可以鼓士氣,而您是當今的太子,聖上自然捨不得您去的,所以,蕭世子也只好走這一趟了,他心裡怕也十分清楚,這才主動請纓,不過是面子上好看一點罷了。”
“太子且放寬心,就算蕭世子在如何,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有人為殿下您分憂,您該高興才對,您說是吧?”
太子蕭堅聞言把目光慢慢的轉移到了薛瑜身上,深深的看了薛瑜好幾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出聲,隨後哈哈哈的竟越笑聲音越大。
笑過之後才大聲道:“愛妃說的甚是,他蕭止在能打仗,在得民心又如何?他還不是我大周的臣民?見到本太子還不是要行禮問安?他怎麼跟孤比?”
“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大步的就往外走去,薛瑜見狀,一臉笑意的行禮道:“恭送殿下”
待人走遠了,薛瑜還未起身,白露姑姑見狀趕忙上前扶起道:“娘娘?”
此刻在看太子妃薛瑜哪裡還有半分笑意,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嚇的白露趕忙出聲道:“太子妃,您可算哪裡不舒服?御醫,快去宣御醫”
還沒等說完,薛瑜擺了擺手道:“不用了”
“本宮無事”
可是白露看著太子妃薛瑜這神情,哪裡像是無事的人那,可算,她知道太子妃的心病,便不敢在多言。
而太子妃薛瑜整個人都愣愣的,呆呆的,眼中彷彿有淚又有恨。
太子蕭堅,國之儲君。
可他哪點有國之儲君的樣子?嫉妒賢臣,能臣,心胸狹窄,沒有一絲容人之量。
虧他託生在皇后娘娘的肚子裡,不然,還想當儲君,做夢都別想,不被人虐成渣渣都有鬼了。
可偏偏她就嫁了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自大愚蠢的人,他哪一點比得上蕭止?
哪一點比得上?
在國家危難之時,蕭止哪怕身負重傷也甘願請命前往征戰,可是作為儲君的蕭堅,居然,居然
薛瑜越想心口越痛,痛的她都不能呼吸了。
她錯了嗎?她是不是錯了?
白露自從扶太子妃薛瑜坐下後,就一直默默的關注著,此刻見她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又手捂心窩,嚇的她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開口道:“太子妃,您,您不能在這樣了,太子妃?”
“奴婢這就去宣太醫,這就去”
結果還沒等白露走,就被太子妃薛瑜抓住了手,只見她額頭冷汗直流,嘴唇發青,十分艱難的開口道:“不許去”
“白露,不能去啊,太子,太子生性多疑......”
白露見狀直接淚流滿面的跪在了地上,抱著太子妃薛瑜的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