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道理???”
“呵呵,家父忠君愛國,確實與你們吳家道不同,不相與謀。”
“作為姻親,我們沒有責怪你們不為家父闡明事實,奔走相告於鄉野,卻在我病危之時前來退親,雪上加霜。”
“既然你們如此無情無義,亦不忠君愛國,這親,我們為何退不得?”
“我柳雲歌就算這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嫁到你們這種貪生怕死,不忠不義的人家。”
說完這話,上前行了一個福禮,不顧張玉倩被氣的快要背過氣去的模樣,起身繼續道:“將張夫人丟在門外確實於理不合,不過,實在是張夫人所作所為讓人不齒。”
“家父是為國賣命,就算籤的是喪權辱國條約,他也要含淚簽下,有他在最起碼可以據理力爭,雖然他知道,勢單力薄,可是,他寧願頂著罵名,冒著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
“就算告到皇后娘娘那裡,我們也不怕。”
“張夫人,一路好走。”
轟轟轟
柳雲歌這話一說完,吳張氏整個腦子彷彿都要炸了一般,人就像被抽乾了力氣和精氣神兒似的,滿臉驚恐,大退一步,要不是後頭有丫鬟扶著,估計就要倒地了。
她強忍著衝上口腔的一口老血,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個不過金釵之年的小姑娘,明目皓齒,牟若繁星,風采卓絕,可是,張玉倩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
咬牙切齒的道:“你胡說,你才多大點一個丫頭,也敢再此大放厥詞?”
“什麼忠君愛國,我呸,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滿大周,誰不知道你爹柳正澤是奸宦小人?賣國求榮,不忠不孝”
還沒等說完,柳雲歌就冷著臉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謠言止於智者,既然張夫人不信,何不回去同你家吳大人探討一番?我要是張夫人,定不會在此逞口舌之力,徒增笑柄罷了。”
說完這話,柳雲歌上前扶住已經哭的一塌糊塗的賀氏,轉身就進了側門,隨後王管家就著人把大門關上了。
能當上伯府的管家,那也不是蓋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就連他一個奴才都聽的解氣,自然對吳張氏沒啥好臉色。
而吳張氏看著緊閉的大門,再也堅持不住,頓時整個人血氣逆行,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嚇的周圍之人連連退步。
身邊的丫頭更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直喊:“夫人,夫人”
“快,還不去叫馬車???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夫人?”
外面頓時亂成一片,有呼救的,也有許多指指點點之人,然而更多的是那些讀書人彼此的爭論之聲,這還不算,竟然還有不少人在門口就開始做起詩詞來。
真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然而柳雲歌根本就不管這些,扶著賀氏進門後,趕忙幫她擦眼淚,一邊勸道:“孃親,哭什麼?要哭也是那吳張氏哭。”
“今日過後,恐怕她要每日以淚洗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