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的一年裡,財滿樓/福滿樓/幸運繞人揮不走/鈔票握在手,居無愁/業無愁/身康體健人長壽/新春一杯酒。
^^也希望大家過年後繼續看阿菩的書。初一到初三休息三天,初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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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前方巴都、癸由等都報進軍順利,但阿剌都馬黑卻還是心懷不安,這些年漢軍的威名畢竟是靠一場又一場的狠仗建立起來的,阿剌都馬黑論勢力不能敵漢軍一偏師、一上將,此刻向折彥衝叫板靠的本是佔據了主場地利之便,但雙方的實力實在差得太遠,對漢軍主力只躲得起,卻攻不得。只是瑣南扎普在漢軍手中,無論如何不能不救。
這日巴都、癸由再次報捷,聲稱又焚燬了漢軍一個據點,孤懸崖的攻克也在旦夕之間,阿剌都馬黑便想要不要暫停攻擊,憑著已有的勝利和漢軍交涉,忽然傳警的號角一陣又一陣地傳來,阿剌都馬黑聽那號角傳得急促,趕緊披甲出帳,詢問軍情。
一匹傷馬奔近,馬上的騎士翻身下來稟告道:“有一支大軍正朝這邊迅速移動!看旗幟是漢軍的中軍,人數難以估計,但至少有一兩萬人。”
阿剌都馬黑驚道:“漢軍的中軍?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這段時間裡阿剌都馬黑聚集了四五萬人,但四五萬人並非時時刻刻一起行動,巴都和癸由的前鋒帶走了一萬多人,左右兩翼又各有萬人,五六千騎散佈各處,此刻阿剌都馬黑身邊只有一萬多人。漢軍的戰鬥力極強,這一點漠北諸族早有共識,阿剌都馬黑自忖以數量上的劣勢兵力絕難抵擋猝然掩到的漢軍大軍,趕緊去通知左右兩翼前來援救,同時勒兵向一處高地退去,重新安營。
不久派往兩翼的使者回來,卻都推說一時沒法前來會合,阿剌都馬黑怒道:“拔赫圖和薩扎尓這兩個臨陣縮腳、貪生怕死的孬種!什麼沒法來會合,分明是見漢軍勢大都怕了!”可罵歸罵,他也實在沒什麼辦法。這次的軍事行動,整個聯盟的結構十分鬆散,甚至阻卜部內部阿剌都馬黑也未嘗完成高度統一,族長們不支援他,他除了事後算賬之外沒別的辦法——但他還能在這場厄運中活下來麼?阿剌都馬黑連這一點都有些擔心了。
“難道我真不該來?”雖然他很感啟用佛,可感激歸感激,自己的小命畢竟才是最重要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面對漢軍不戰而退,那他阿剌都馬黑的一世聲名就全完了,回去後別說號令臨近諸部,就是在阻卜部內部的地位也會動搖。
“只好打一仗了!”
第二日漢軍便逼近阿剌都馬黑的駐地,對於漢軍的行動阿剌都馬黑充滿了疑慮:“他們為什麼能這麼快找到我?”
要知道阿剌都馬黑處於拔赫圖、薩扎尓、和前鋒巴都、癸由之間,按照漢軍的位置推斷,蒲魯虎應該先遇到拔赫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偏不倚地直奔阿剌都馬黑軍,這個問題,阿剌都馬黑在見到列思八達之前打破頭也想不懂。
其實不但阿剌都馬黑有疑慮,連蒲魯虎對這件事情也覺得奇怪,原來這次蒲魯虎進軍,列思八達主動請纓要作嚮導,由於瑣南扎普還在折彥衝身邊,所以蒲魯虎也不怕他使詐,聽從了他的指點,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阿剌都馬黑。蒲魯虎雖然不如乃地安塔海聰明,但畢竟是經歷不過不少風浪的人,至此不禁對列思八達的能耐大感懷疑:“他一個出家人,精通經典、醫術也就算了,怎麼對軍事上的事情也如此精通?”
不過從效果來看,列思八達的建議又確實都對漢軍十分有利,尤其是他的分析,如“拔赫圖、薩扎尓必然不敢來救”等一一言中後,蒲魯虎便對這個番僧倍加信服。不久兩軍相望列陣安營,列思八達自請為使,要前往阿剌都馬黑營中勸降,臨走道:“將軍但請放心,只要我定能勸得阿剌都馬黑來歸降。待阿剌都馬黑一歸附,拔赫圖、薩扎尓可不戰而定。但前方巴都、癸由卻頗為可慮,他們若收到訊息,也許會掉頭襲擊將軍後方,所以東南方向將軍得小心在意。”
蒲魯虎答應了,便派了一隊騎兵護送列思八達前去。
阻卜部營內,阿剌都馬黑聽說漢軍上將蒲魯虎派了使者前來,便命開營門接入,等那使者進了帳,阿剌都馬黑一見大驚道:“這……這不是列思八達上師嗎?上師,你怎麼成了漢人的使者?”
列思八達嘆道:“大王,我不是漢人的使者,我是家師的使者。這次來,是要救大王你出困境啊。”
阿剌都馬黑道:“這……這是何說?”
列思八達正要勸說,忽然門外闖進一人來,叫道:“大王,不好了!我們的前鋒被漢軍打得大敗!癸由大王戰死,其它人要麼投降,要麼逃散,巴都大人領了幾百人逃到附近,見到漢人的大軍不敢接近,如今躲在南邊那個小谷裡,派使者來求大王趕緊去接應。”
阿剌都馬黑駭然道:“癸由死了?巴都也……完了,完了……”轉頭看了列思八達一眼,屏退眾人,撲的跪下道:“上師,這回你可得救我一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