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個熊孩子,當別的學員為了考核絞盡腦汁對付生死線考核,精神繃得緊緊,唯恐出現任何判斷錯誤的時候,蕭援朝這個熊孩子躺在彈坑裡睡著覺做著美夢。
當別的學員竭力擺開搜尋,尋求突破機會的時候,蕭援朝卻躲貓貓有些累了,需要睡一會補充體力……
這不是熊孩子能是什麼孩子?
槍炮聲已經消失了,搜尋的特種兵也已經退回去了。山頭上的考核組直接摸不著頭腦了,他們想詢問到底有沒有考核的學員,可沒有發出考核結束的訊號,根本就不能詢問。
“見鬼了!”負責考核的連長站在山頭上罵了一句。
十幾個兵進行地毯式的搜尋,來回整整六趟,竟然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這不是見鬼能是見什麼?
“連長,會不會是上面考核咱們?”負責搜尋的隊長說出自己的猜想。
“考核咱們?咱們有什麼好考核的?”連長搖搖頭。
“怎麼不能考核?”隊長想了一下解釋道:“我猜想上面想看看我們有沒有長進,生死線已經許多年如一日了。關於這個考核,肯定或多或少的洩露出去那麼一點點。我覺得上級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弄了個假的,而實際上則是考核咱們。山前面就那麼大一點地方,我們再笨也不可能連個人影都搜不出來是不?連長,你好好想想,這是不是很奇怪?”
“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連長開始皺起眉頭,思考是否有這個的可能性。
在特甲類部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隨時隨地的考核,無處不在的考驗,絕對不會因為你是一個考核單位都放棄對你的考核。在這裡,哪怕進行一場演練,也沒有絕對的勝負方。
常規部隊一百年不變的紅軍勝利藍軍失敗絕對不會在這裡上演,他們一切以生存出發,一切以實際出發。也許一方劣勢,幾乎被徹底幹趴下,可只要他們能有辦法反敗為勝,哪怕是最卑劣的方法都是可取的。
生存,在生存面前所有的道德禮儀原則都是蒼白的,能活下去才是王道,生存的真正含義;任何卑鄙無恥下流都是可取的,為了活下去,生存的基本原則。
所以生死線的考核組也會隨時面臨考核,並且比更多的考核都要殘酷、嚴厲。
“嗚嗚嗚嗚……嗚嗚嗚……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
山下傳來一個小孩無助的嚎哭聲,撕心裂肺,傳到了山頂。
“咦?怎麼有個小孩的哭聲?”連長的眉頭皺了一下,吩咐道:“下去看看。”
這裡是特甲類部隊的考核基地,出現一個小孩非常奇怪。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因為基地外還是有居民的,一些少數民族的村寨,有時候會出現誤闖進來的情況。
蕭援朝在哭,光著屁股蛋子,渾身上下都是泥土,身上還有被雜草割開的傷口。尤其是小腿,更是鮮血淋淋,上面插著一塊炮彈破片。他一邊朝山上的第一道防線瘸著腿走,一邊放聲大哭,使勁摸著眼淚,時不時的摔著跤。
睡飽了開始哭著找媽媽,蕭援朝越哭越想媽媽,越哭越傷心。他把所有的委屈都在對媽媽的思念中哭出來,哭的是稀里嘩啦,淚水不止。
聽到哭聲,已經有駐守在第一道防線的特種兵跑下來,看到是個光屁股迷路的孩子,警惕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朋友,你怎麼跑到這裡了?”特種兵問道。
“媽媽,媽媽……嗚嗚嗚……我要媽媽,嗚嗚嗚嗚……”蕭援朝咧嘴嚎哭。
特種兵一眼看到蕭援朝的小腿上插著一枚彈片,立即判定出這是因為摔倒,被彈片捅進來的。血流的很多,如果不快速進行止血包紮上藥的話,情況就不妙了。
“隊長,是個迷路的孩子,小腿被嵌入彈片!”特種兵衝飛奔下來的特種兵隊長彙報道。
“孩子?”隊長眯起雙眼盯著蕭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