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紛跑了好長一段路才停下,估摸著城主應該不會為了這一百顆中品靈石不辭辛苦的追殺自己吧。
確實,城主帶著女兒回到府上,期間不停嘆著氣,三番五次地拍著女兒的肩膀。
“父親,就這麼算了?”宋雨溪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就如同那百轉千回的黃河水一般。
她生平第一次被人家戲耍的這麼慘,韓紛這個人,她要記一輩子,也要恨一輩子。
如果恨有深淺,那麼對韓紛的恨就是下了地府連幹三碗孟婆湯都忘不了的那一種。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對韓紛恨的強烈,心底卻並不想置對方於死地。就想狠狠地教訓一番這個無恥之徒,最好是大嘴巴子抽上個一天一夜的那一種。
“你也看到他剛才的速度了,為父就算真的去追,也未必追得上啊。”城主的心情也同樣複雜。
雖說韓紛確實是撒了謊,但身上那股浩然正氣總是沒法作假的吧,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有這種實力,用膝蓋想也知道他背後不是有大宗支援就是父母來頭不小,亦或者是有個很厲害的師傅。
不管怎麼分析,韓紛都不可能是那種沒有背景的小人物,要說僅憑自己修煉到這種水平,那完全是痴人說夢。
除非,這小子有特殊機遇,得了某位已故高人的全部傳承。
想到這裡,城主不免心動,但想到韓紛離開時的速度,不是他吹,他是真的追不上。
就算動用秘法,追上韓紛,又怎麼能確定對方就沒有保命的手段呢。
真要得了某位高人的傳承,怎麼可能沒有保命手段。
如此想著,城主本來躁動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那就這麼算了?”
城主看著女兒近乎魔怔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
都是為父的錯,非要給你弄什麼比武招親。
城主不知怎麼安慰女兒,索性就沉默。
“就這麼算了?”宋雨溪雙眼沒有焦距,自言自語道。
遠在不知道多少裡外的韓紛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害,總是有人唸叨我,太帥果真就是一種煩惱。”
接下來就是去尋找自己的家人了,韓紛沒有卜算的能力,對於找人這事真就是兩眼抹黑。
不過他並不著急,甚至說找不找得到都無所謂,兩個八境的保鏢,他自己都沒有這份待遇。整個縱橫域能威脅到他們的人太少了。
他知道格格拉送他回來是另有安排,至於尋找並且保護父母什麼的,完全就是託辭。
當初去冥域也是如此,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表態,表達他投靠冥域,與儒教脫離關係。
現在所有人包括儒教都這麼認為了,那麼繼續把韓紛留在冥域也就沒有意義了,至於這個時候送回來,韓紛百分百打賭:格格拉還有有什麼事情沒告訴他。
至於原因,要麼是他懶得說,要麼就是忘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
一週後,韓紛出現在南洲的南城,這裡是南洲的主城,南洲最繁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