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意義來說,問鼎之地才是劍都最吸引劍修的地方,因為巨石劍碑的反面,也就是你剛看到的那些圖形和劍痕,他們有的是威力不俗的劍意,有的是上古遺留的劍法,還有的是罕見的道意。”
雲中青說罷指著那些盤坐觀摩的修士:“他們都是來此悟道的修士,想要從劍碑中領悟道意或是劍法。”
“這麼珍貴的東西,就擺在大庭廣眾之下?”韓紛有些懵。
“這也是劍都最有魄力的地方,當初建立劍都之人你可知道是誰?”雲中青嘴臉噙著笑意。
“劍都劍都……難道是那位被稱作劍仙的劍一先人?”韓紛立即聯想到普遍五洲的四方劍法和那位上古傳奇大劍仙——劍一,畢竟別的劍仙他也沒聽過不是?
“正是,劍意前輩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早年間他無意得到這塊劍碑,並且成功滴血認主,後來成就陸地劍仙,唯一的遺憾就是無人能接他一劍,於是他將自己所練的四方劍法流傳於世,在東洲建立劍都,又把悟得劍意的劍碑擺在這裡供所有修士觀摩,甚至是他的傳承也留在了中洲,為的就是有人能接他一劍。”雲中青說到這裡是滿腔的敬意和崇拜。
“你知道他最讓天下修士佩服的是什麼嗎?”雲中青開口問道。
“什麼?”韓紛老實問道。
“他當初僅僅三百零一歲,還有約莫五百個年頭,那時正是他建立劍都,他不僅將堪比仙器的巨石劍碑立在了劍都中央,而且還切斷了和劍碑的聯絡,他放話有能力在劍碑正面刻下名字並且能接在他一劍者,就得滴血認主得到巨石劍碑。”
“嘶~”韓紛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釋然,“恐怕他在世的時候沒人得到那塊劍碑吧。”
“是這樣的,劍一先人隕落之後,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有資格讓劍碑認主。”雲中青一臉惋惜。
“為什麼?”韓紛好奇。
“因為劍碑衍生了意識,它和它的前主人劍一同樣高傲無比,到現在為止,還沒人能讓這劍碑的碑靈認可。”接話的是劉哥,對於劍一先人,誰人不崇拜?
“誒,你們怎麼都知道?”韓紛左看看雲中青右看看劉哥。
“每一個劍修都知道啊。”雲中青攤攤手。
“好吧,這麼強的劍仙,為什麼會隕落?”韓紛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修行界流傳著很多說法,有的說他被天上的仙人殺害,有的人他被雲煙域的陸地神仙所殺,但沒人知道哪個說法才是真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劍一先人在臨死的時候說了一句‘爾等鼠輩,也敢為仙。’所以按照這句話去分析,他的隕落很可能和仙人有關。”王哥急忙接話,生怕別人搶了風頭。
“按照這個劇情來說的話,那就是仙界的其實也是個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地方,劍一前輩飛昇以後到了仙界理所當然就是仙界最弱的一批仙人,然後有人可能會在仙界入口守著收取過路費敲詐新來的仙人,劍一心高氣傲,於是和他們大打出手,最後落敗,難逃一死。”韓紛根據前世所看的小說已經把整個劇情想象完畢,就算不是韓紛想的那樣,他覺得也八九不離十。
韓紛目前的境界太低,因此無法直視劍碑背面的內容,他只是把劍碑前面的那些名字挨個看過一遍,果然,最上面寫著的就是鋒芒畢露的“劍一”二字。
韓紛在看到中間位置的時候,一個寫著白濯月的名字讓韓紛停下來注目,只見這三個字飄逸又不失工整,筆頓和彎鉤的地方圓潤舒暢,明明是那種瀟灑舒適地走向,整體卻給人一種暗藏絕世鋒芒的意味。
不知道為什麼,韓紛突然想起了他在山林中遇到的那位白仙子。
“雲中青,那個白濯月,你知道她是誰麼?”韓紛問道。
“當然知道,這位白仙子是正邪之爭中走出來的大能之一,他的丈夫白仙那可是曾經中洲儒教總部的領頭人!”雲中青毫不猶豫地回答。
“嘶!沒想到還真是她。”韓紛小聲自言自語。
“是啊,最主要的是傳聞這位白仙子如今就在咱東洲隱居,據說白仙子的容顏那叫一個驚為天人,就是天上的仙女下來了,也要比那白仙子遜色三分。”王哥補充道,他現在是一心一意地討好著韓紛,不求韓紛記他的好,只求韓紛大人有大量對於之前拋棄他的事情不再計較。
“確實是驚為天人,我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醉生夢死。”韓紛如實感慨,那個時候他又何嘗不是被白仙子的容顏深深折服。
“你見過她?”雲中青、王哥、劉哥和宋子銘異口同聲地問道,韓紛這話裡的資訊量也太大了些吧。
“啊,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如果此生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韓紛打著哈哈解釋道,心裡卻想小爺我不僅見過,還一起喝茶聊人生,白仙子可是被小爺的才華所折服的。
幾人聽後這才覺得正常,認識韓君他們可以理解,畢竟韓君是近百年來崛起的修士,和白仙子那種“年代經久”的人物不一樣。
“韓紛,今天就先如此,我帶你回雲家看看,家父之前不就催促著這件事情嗎,宋兄,如果不嫌棄的話,你也一起。”雲中青說道。
宋子銘看向韓紛,韓紛點點頭。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