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小徒弟揹著手仰著小腦袋洋洋自得。
重點是韓君也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眼神和煦。
儘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韓紛還是慶幸自己當時只是捏了捏眼前這個滿臉笑意的小孩的肩膀,忍住了摸頭殺。
“過來一點。”韓君淡淡笑道。
韓紛老實走了過去,沒有半點遲疑猶豫。
韓紛將手搭在韓紛頭上,仔細感應了一番。
韓紛突然承受如此親暱的動作,一臉緊張地看著表情認真的韓君。
“放鬆。”韓君輕聲道。
韓紛任由韓君檢視自己的身體內部,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他體內的秘密即使被韓君知道了也無所謂。
雲家家主一看,心想難怪,中洲儒教的弟子,而且和韓君的關係莫逆,看不上雲家那點資源再正常不過吧。
韓君先是驚豔,又是驚疑,最後眉頭緊鎖,不知在思考什麼。
“我的令牌你還留著嗎?”良久,韓君眉頭舒展,問道。
“令牌被孫前輩那裡,我隨身帶著太過顯眼。”韓紛解釋。
“無妨,我再給你一塊,以你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動用葫蘆的第一層,令牌可以放在其中。”韓君說罷揮手拿過韓紛腰間的葫蘆,手指一劃,葫蘆上一道光華閃過,韓君翻袖一塊令牌出現,他拍拍葫蘆,令牌消失。
“我已經幫你解開了葫蘆的第一層,功能和錦囊差不多,只不過空間更大,放高階材料或者武器也不會洩露半點氣息,遠比錦囊實用。”韓君淡淡說道。
韓紛看了眼距離自己和韓君不過三米不到距離的其餘幾人,只見他們左顧右盼,好像完全看不到二人一般。
“放心,他們對裡邊的情況一無所知。”韓君解釋。
韓君鬆了口氣,接過韓君遞來的葫蘆,試驗了一番,發現和錦囊的用法完全相同,但空間卻比錦囊整整大出幾十倍。
“一年之內,你必須要來一趟中洲儒教拿著令牌找我,過了一年,你的魔種可就真的無藥可救了。”韓君罕見地嚴肅。
韓紛現在心情比較複雜,一邊是因為韓君既然這麼說了,就代表著他的魔種還有的救,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只剩一年的時間,這讓他有些難受。
“現在去的話時機未到,來了也是白來。”韓君彷彿能看穿他的心思,補充道。
“嗯,我記下了。”韓紛應著。
韓君揮手撤掉不知什麼時候包圍二人的隔絕陣法。
“師傅,都是小場面,不用慌,到時候我揮揮手就能解決,公子,等我一年時間,這個忙我幫定了。”小徒弟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韓紛聯想到之前雲家家主叫他前輩額的事情,現在他能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事情了吧。
韓紛看了看韓君,只見他並未反駁,一股興奮從心底萌生髮芽,自己有救了!
身為近距離的目擊者雲中青和王哥劉哥三人,到現在還沒有從凌亂中恢復。
王哥和劉哥以前行走江湖,這江湖流傳說在修行界中見了小孩和老奴千萬要繞道而行,避其鋒芒。
這話雖然說的玄乎,但也有它的道理,那些修煉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不就對應上了老奴,而一些大能者和聖人的轉世不就對應了小孩麼。
最不能接受的是雲中青,他本來經過這一次的心劫歷練已心性大變,本以為自己可以寵辱不驚,可今天的事情怎麼都沒辦法讓他能保持淡定。
“公子,有件大事要和你商量一番,咱們借一步說話。”小徒弟拉著韓紛的衣袖走到一邊,回頭看了看其餘幾人,感覺距離不夠遠,又多走了幾步,這才放心下來。
韓君搖頭失笑,和雲家家主以及大長老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他的性格極好,修行界評價他從沒有什麼架子和高傲,對誰都是和顏悅色。
“那個……”小徒弟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了?”韓紛疑惑。
小徒弟賊頭賊腦地又看了看遠處的幾人,終於鼓起勇氣:
“公子,你有烤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