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紛趴在山頂的洞口邊上,等熱氣噴湧過後,急忙探出頭來檢視,大致掃了眼山內的情景,又急忙把頭縮了回來,剛好他縮頭回來,下一股熱氣噴湧而出,他嘿嘿一笑:
“還想燙我?不存在的。”
韓紛觀察到山裡是一片岩漿,只是他好像看到在岩漿中央有一塊白色的石頭,石頭上還站著一個人,而且那些岩漿都自行繞開石頭。
韓紛撓了撓頭,難道修真界就可以不遵守地吸引力了嘛?
他趁著熱氣噴湧的空擋期間,再次探頭檢視一番,韓紛突然發現那個人有點眼熟,幾次確認過後,終於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他逐鹿書院中的好友司馬炎。
韓紛有些小激動,想著是不是要叫一下司馬炎,可又擔心他在參悟之中,修煉還好,可以打斷,可這參悟一但被打斷,可就再也無法第二次進入狀態了,而且司馬炎那身上的乳白色火焰一看就不像是在修行嘛。
糾結一番以後,韓紛試著扔了一塊石子在岩漿裡,如果司馬炎在修煉,應該可以察覺的到,如果是在參悟,這點動靜也不足以驚醒他。
司馬炎沒有動靜,韓紛有些洩氣,他翻過身來改為躺下,看著自己這幅模樣,一點都不像是神仙,那杏花鎮裡的熊孩子打鳥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
韓紛神遊天外,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馬上又要迎來夜晚,天空中已經隱約可以看到有不起眼的星光閃爍,韓紛翹起二郎腿,晃悠著腳,就像他在杏花鎮的春江河畔邊一樣,美中不足的是嘴裡缺了一根稻草杆。
生活在哪裡都是生活,人們強大成什麼樣子,本性還是那個本性,韓紛突然開始疑惑:為什麼要去追求長生不老?
他做出各種各樣的假設,比如說是為了能一直享受榮華富貴,比如說是能一直活著,比如說是把讓自己開心的事情能一直做下去,比如說最最簡單的理由:不想死!
當他把這些結論綜合到一起去分析的時候,他發現可能長生的目的只有兩種,第一種就是為了享福,第二種就是因為不想死。
他嘲諷地笑了笑,求生欲這種東西,為什麼會人人都生而有之,感覺是很荒唐的一件事。
文字力量的逐漸消耗讓他不得不回過神來,韓紛轉過身又探頭看了一眼,只見司馬炎身上的乳白色火焰已經消散,正揹著手站在岩石之上,好似在觀察著什麼。
隨著韓紛目光注視,司馬炎猛的抬頭檢視,韓紛反應同樣不慢,快速把頭縮了回來。
韓紛歪頭想了想,這貨該不會是上不來了吧?
“上面的道友,不知可否幫在下個忙,一定有重謝。”司馬炎洪亮的聲音從火山口傳出。
“我先聽聽你這所謂的重謝到底有多重?”韓紛壓著嗓子,裝出沙啞成熟的音色。
“不知前輩你想要什麼?”司馬炎問,他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可又對不上號。
“要你的狗命。”韓紛強忍著笑把這話說完,捂著嘴肚子一抽一抽的,實在是有些憋不住。
司馬炎一聽來了火氣,也不管這聲音是否耳熟:“閣下好大的口氣,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取我性命的。”
“你且看好了。”
韓紛說罷開始往下面扔小石頭,一顆接著一顆,司馬炎起先以為這是什麼暗藏殺機的招數,嚴陣以待,凝聚出白色火焰迎敵。
只是那些小石子還沒接觸到白色火焰就被白色火焰劇烈的高溫融化掉,他有些傻眼,才發現自己是被耍了,只是他在明敵在暗,就算司馬炎手段再多,不知道敵人在哪,有勁沒處使,他有些惱火。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要打要殺就痛快一點,這算什麼?”
韓紛的文字力量因為抵禦火山的高溫也在不斷消耗,他也不打算再開玩笑,忍著笑用正常聲音說道:
“司馬炎,幾年不見,修為漲了多少不清楚,這脾氣了沒少漲啊。”
“韓紛?”沉默了一會,司馬炎帶著欣喜開口詢問。
“正是本尊!”韓紛探了下頭給司馬炎看了一眼,又急忙縮回去。
這熱浪溫度可不是一般的高,真不知道司馬炎在裡邊是怎麼做到相安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