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這個地位和資格。”
“能者居之,自古皆然。他不敢出怨言,你也別放太多感情在老大身上,現在是時候公事公辦。我希望從今往後,你能多分出一點精力來關顧我們的公眾事業。自古以來,政商是很難分得清清楚楚的。所以這次我想讓你代表工商界去華盛頓做遊說工作。”
原來此次急急把他召回是一項巧妙安排,上頭既聽到訊息,歐陽家的繼承人其實並不是人人以為的長子,而是這能幹踏實的老么,自然很有心想認識。同樣,歐陽震在母親的指使下,也能借此機會擴充套件海外專案,以及他個人對外公開的影響力。
殷茹平又問:“永豐是否值得收購,你想清楚了沒有?”
“值得,但是內部士氣極差,人事安排一塌糊塗,除非找一位行政高手去整治不可。”
殷茹平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又說:“不妨物色一個心狠手辣一點的回來,將永豐的基層全部換掉,重新換血。”她停了一會,想到什麼,又說:“他們開的那個價,還是要壓一壓,范家已經山窮水盡。”
殷茹平的意思,說得難聽點就是叫歐陽震實行落井下石,俗話說的“趁你病要你命”。
這位歐陽家族的掌舵人,多年來以一己之力維持家業,原來是個冷血的商場殺手。
歐陽震想說凡事不一定要斬盡殺絕才能得到利益,但他不便也不好拂逆母親的指示。而且,他知道母親的性格,要她接受建議得看時間和心情,遇上不合適的時機,只會弄巧成拙。
歐陽震只好說,“永豐還是可以買的,這幾天我安排資金,然後給你簽字好嗎?”
殷茹平點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再無話,就表示兒子可以告退了。
歐陽震正要退出去,在關門時,殷茹平又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事似的,叫住了他:“老三,你等下,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歐陽震走回來,凝望著他母親,垂手而立,“什麼事?”
“是可大可小的事。”殷茹平說,然後笑了笑,再問道,“有朋友了嗎?”
“朋友多的是。”歐陽震直覺得回答。
“你的問題恰恰出在這個地方。”
歐陽震揚一揚眉,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老實說,他那副驕傲而不自知的神氣有種致命的吸引力,連做母親也不能不承認,嘆一口氣說,“也是條件實在是太好了,由不得你蹉跎歲月,不知要挑一個什麼樣的人相配才好。”
“多謝您的理解。”
歐陽震再吻在母親的臉頰上,動作之瀟灑又是一種魅力的表現。
“你還小的時候,算命的就說你以後會找一個很灰的灰姑娘,可把我和你爸嚇壞了,所以一直也沒催你結婚。可是,震兒,婚是一定要結的,我需要一個好媳婦,你需要一個好妻子,歐陽家需要一個好幫手。”
“能做到這三個中的一個已經是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