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第二天醒來,外面的陽光透過窗簾閃出耀眼的白色。她發現自己躺在歐陽震在喜來登酒店的專屬房間裡,是他的床上。她穿著T恤,胸罩,還有內褲,牛仔褲不見了,當然,襪子也不見了。
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檸檬水,還有兩片解酒藥。這自然是為她準備的,她爬起來把藥吃掉,喝了一口水,感覺好多了。
有人敲門。他回來了。蘇凝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徑直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應該是剛從健身房回來的。灰色的背心上浸滿了汗水,蘇凝忍不住想,這副好身板大概同股票證券和名貴傢俬一樣,也承襲自他那顯赫的家世吧。
“你覺得怎麼樣了?”
“至少比我應得的要好。”蘇凝小聲回答。
她抬眼望去,歐陽震把一個大購物袋放到椅子上,取下脖子上的毛巾。他正看著她,眼睛深不見底。“我是怎麼來這兒了?”蘇凝聲音很小,她真的完全不記得了。
“你昨晚還沒告訴我你住哪兒就昏睡過去了,我不想冒著弄髒我車裡真皮坐墊的風險送你回家,所以就帶你來這兒了。”他冷冷地答道。
“你把我放到床上的?”
“對。”
“我又吐了嗎?”
“沒有。”
“你幫我脫的衣服?”蘇凝的聲音更低了。
“對……”蘇凝的臉刷的紅了。他快速挑起一邊的眉毛,望著她。
“我們……我們沒有……”蘇凝喃喃地說,嘴巴嚇得合不攏。雖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了,可是……她竟然比第一次還要緊張,害怕。她盯著自己的手指。
“你當時都暈過去了,我可沒有這種癖好,我喜歡女人在清醒狀態下,能夠對我有所回應,相信我。”他簡單地回答。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他嘴角上揚,彎成一個傾斜的笑容。
“昨晚非常有趣,當然,雖然比不上在塞班的那一晚,但我會記住的。”
噢……他在嘲笑她嗎,混蛋。明明那天她也喝得醉醺醺的。
“你昨晚吃飯了嗎?”他的聲音裡有些責備。
蘇凝搖搖腦袋。他的下巴縮緊了,臉上仍是沒有表情。
“別人叫你喝酒你就喝,你怎麼一點也不會保護自己?”他有些生氣地揉揉頭髮。
“如果我沒記錯,你昨天已經訓斥過我了。”
“我在訓斥你?”
“我覺得你是……”
“你應該慶幸,我只是訓斥你而已。”
“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昨晚闖了這種禍,你一週都別想坐下了。你不吃飯,喝醉酒,還把自己置於那種危險之下……”他閉上眼睛,恐懼浮現於臉上,他輕輕搖了搖頭。當他睜開眼,緊緊盯住蘇凝,“我不敢去想可能發生的事。”
蘇凝皺起眉頭,他怎麼了?跟他有關係嗎?如果自己是他的女人……她才不是……雖然,某種程度上,還挺有吸引力的……還有,什麼叫一週都別想坐下了?……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群紈絝子弟,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蘇凝有些氣惱。
“會有人教他點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