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繡蘭乃賀家五次賀子華長子賀祺英之妻,蔣雨乃賀祺傑之妻,長輩們及小輩們稱呼一律按賀家男子排行稱呼其妻。
賀家子孫輩眾多,因血脈關係,長相又極為相似,因此,當某一輩的兄弟姐妹站一起,外人很難分清誰是誰。
“小龍寶。”
“龍寶哥。”
賀家眾人看到清雅明豔的青年進病房,被他美豔的笑容閃花了眼,一個個笑咪咪的,長輩們和比他大點哥姐們喚他小名,比他小點的老表親暱的叫他龍寶哥。
“龍寶哥,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啊。”賀明新跳起來,飛一般的衝向表哥。
他在第四代當中排行最小,虛歲十八歲,最是無拘無束,性子跳脫,也因最小,哥哥姐姐們寵著他,他也最淘氣任性。
賀明新撒開腳丫子,呼呼一陣狂衝,衝到表哥身邊,縱身一跳,像只八爪魚似的跳到表哥身上,然後摟住人的脖子,像只樹獺側掛在表哥胸前。
賀子榮剛正經危坐,看到小孫子淘氣的樣子,眼角暴跳:“小十六,快撒手,這麼大了還是坐沒坐相站沒相,像什麼樣子。”
賀二也是年過古稀的老人,頭髮間摻上銀絲,虎著老臉,還挺有煞氣的,可賀明新是誰,他是賀家最小的小魔王,才不怕爺爺的兇相,僅只扭頭瞅瞅,無視爺爺的黑臉,繼續拿表哥當樹,掛著玩耍。
“二哥,大清早的別上火,又不是打架兒,孩子們愛咋的就咋的,你就當沒看見。”賀子瑞坐端正,伸手拍哥哥的肩,安撫他的似獅子似的火爆脾氣。
“你們這麼縱著他,他不知天高地厚,沒準哪天就會惹出事兒來。”
“二舅公,十六就是活潑了點,事非分明,明辯善惡,從沒闖過不該闖的禍,您老就放心吧。”燕行大手一伸,伸手摟住小表弟的腰,用力一個旋轉,將小表弟就那麼不費吹灰之力的從脖子上捋下來,像老鷹擰小雞似的摟住表弟的雙腿,讓他面朝上,將人倒提於手的晃啊晃。
“龍寶哥,快放我下來,啊啊啊,不玩了,房子在打轉啦,哎喲,頭暈了啊啊啊……啊!”
眼見得小弟被表弟倒騰得哇哇大叫,賀明盛幾個當哥哥姐姐的只在旁嘻嘻的樂,十六遇上小龍寶,從來都是被秒收拾。
賀子榮和賀子瑞,賀祺禮等人也樂呵呵的看著小十六,他們誰也沒去救場,皆作壁上觀的看好戲,小十六被小龍寶倒提起來,他想起來又起不來,張牙舞爪的亂揮胳膊,怪逗人的。
“十六,告訴哥哥,你學業如何了?是逃課出來的還是請假來的?”
“龍寶哥,我沒逃課,我下課後才過來的,等會就回學校,哥,快放我下來啦,你弟弟我腰都快斷了啊。”
“不逃課的孩子才是好孩子。”燕行終於大方的伸手將人撈起來,讓小表弟雙足立地,伸手揉他的腦瓜子:“乖,刷牙洗臉趕緊去吃早餐回學校上課,放國慶假的時候再回家好好孝順老祖宗。聽說十五今年要參加秋季大學生運動會,你可不能輸得慘不忍睹。”
“懂啦懂啦。”賀明新被晃來晃去晃得好幾下,站穩後還有點小暈乎,嘴裡小聲的咕嘀:“十五哥最不可愛了,明明是文科生,運動神經還那麼發達,妥妥的是打擊我。”
燕行悠悠的笑,十五表弟明智在讀大二,是位校田徑運動健將,在體育方面力壓十六,讓小十六鬱悶半死,而他不會告訴十六表弟他知道有一個孩子的運動天賦甩他們家十五幾條街。
等小十六撒嬌撒完了,賀明盛才問情況,問小醫生又沒有特別囑咐,問小醫生什麼時候出發去採藥,小龍寶怎麼沒送她去坐車等等。
燕行一一回答,告訴大家小蘿莉昨晚就已出發,將自己帶回來的藥拿出來,告訴他們先熬哪些,後熬哪些,還有含嘴裡的藥和煮煲泡水喝的藥。
其實,也不用擔心弄錯,每種藥附帶有說明字條,需要注意什麼,需要用多少水,需要熬多久,都標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賀家人把藥如珍似寶的收起來,趕緊的洗涮,賀明新要上課,他也沒跟大家一起吃早餐,跑去親太奶奶一口,離醫院去乘地鐵回學校。
早點吃外賣,早餐後藥也熬得差不多,倒出來冷涼,熬第三遍,到七點半第三遍藥好,三合一,大家給老祖宗喂藥,之後打包行李,送上車,等過八點半,醫院工作人員正式交接完班,賀子榮賀子瑞親自去找醫生辦理出院手續。
主治醫生和院領導專家們都已知曉賀老祖宗病入膏肓,無力迴天,家屬希望老人在家裡平靜的度過最後時刻,他們也能理解家屬的心情,同意家屬請求,簽字讓賀家人辦理出院手術。
院領導和主治醫生簽了字,辦手續一路綠燈。
賀家眾人和醫護人員將賀老祖宗推下樓,燕行抱起太姥姥上車,賀子榮和賀子瑞同車而坐,賀祺禮等人再三向醫護人員道謝後也分別登車,一排共七輛車排成隊回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