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長嘆一口氣,第一次將視線筆直地落在愛神臉上:“如果你還有其他選擇的話,你就不會來這兒了。”
得鼠王這麼一水,愛神頓時語塞。
沒錯,她確實沒有其他選擇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到今天為止,愛神名下的資產應該也快被邪教徒清空了,如果我再離開她的競技場,導致競技場的生意嚴重下滑,那她可就真的要血本無歸了。
她之所以來見我,就是因為我是她眼下能找到的,唯一一棵搖錢樹了。
不過這女人的心思嘛,著實難以讓人琢磨,之前在競技場,她還想把我這棵搖錢樹親手砍翻呢。
在許久的沉默之後,愛神終究是點了頭:“好吧,我選擇相信你,併為你提供一切你想要的幫助。但有一個條件。”
鼠王又是長嘆一聲,將臉扭到一邊去了。
什麼情況?
我心裡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但還是隨口問道:“什麼條件?”
誰成想,愛神突然縱身而起,她的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翩然的弧,而後便輕柔地坐在了我的腿上:“今晚留下來陪我。”
我發現我那一刻真是柳下惠附體了我跟你說,心境絲毫不帶亂的,只是衝愛神微微一笑:“我給你一個更好的選擇,你從我腿上下來,我讓你永久性地從幻覺中解脫出來。”
愛神剛剛還是滿臉春意,聽我這麼一說,表情頓時就凝固了。
鼠王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愛神的美意,先是驚愣片刻,而後才開口說道:“他的確有這個能力,我也曾被噩夢困擾,但在他對我施以手段以後,昨晚我就算不吃藥,也沒有看見,或者夢見那些東西。”
說著,鼠王便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粒黃色藥片。
愛神終於從我腿上下來了,她接過鼠王手裡的藥片,一臉凝重地問:“你手裡為什麼也有這種東西?”
鼠王對愛神說了些什麼,但我完全沒聽清,此時我心中正一陣陣地後怕。
要是讓雲裳知道剛才的事,我就死定了!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黑巾女給我遞紙條的時候也是,我一想到要和她發生點什麼,雲裳那張滿是怒氣的臉便立刻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我甚至都能隱約感覺到她的呼吸聲在我耳邊迴盪。
說真的,我懷疑雲裳極可能偷偷在我身上種下了某種術法,只不過這道術法非常隱蔽,隱蔽到我根本察覺不到它的存在。鑑於如今雲裳和我的修為差距過大,她想要在我身上種術,已經變得極其困難了,所以我猜測,這道術,極可能是我們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就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