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出手的速度還行,但金屬打造的飛刀對他來說還是重了點,飛刀馳近的速度不算慢,但角度算不上刁鑽,坦率地說,他的甩鏢功夫還欠點兒火候。
我在第一時間就看透了飛刀的行進軌跡,並在心中默默計算著它和我之間的距離,等到飛刀貼到面前的時候,我便迅速出手,用兩根手指捏住了刀頭。
刀上有毒,所以我用的是左手。
這隻手不但能夠催出毒素,也能防止外界的毒素透過皮表流侵入血液。
紅獅子遠遠盯著我,臉上帶著極為自信的笑容:“你已經輸了。”
我隨手將飛刀扔在一旁:“毒性什麼時候發作?”
“最多十秒鐘你就會沒命。”
“那咱們就等十秒吧。”
十秒鐘過去,我沒有中毒的跡象,二十秒鐘過去,我還是沒有中毒的跡象,一分鐘過去,紅獅子的臉都綠了。
我實在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就對他說:“你不動手我可動手了啊。”
得我這麼一說,紅獅子才暴喝一聲,急速朝我撲來。
我也迅速從懷中摸出兩張三仙符,一張搭在槍桿的斷面上,一張搭在槍尾,而後催動兩道念力,在沒有邪氣的情況下強行將符點燃。
火焰,是最為直觀的視覺刺激。
待符火將木頭打造的槍桿點燃,我就開始起折騰了。
對付紅獅子,我所用的還是花裡胡哨的攻擊方式,各種騰挪各種翻,槍桿在我的手中上下翻飛,打出去的全是虛勁。
上一次和雷公交手以後,我發現自己對虛勁的掌握確實有所提高,如今我隱有預感,如果這樣的戰鬥再來上幾次,說不定我真的能領會火式真義。
鑑於對手太弱,我給自己增加了一點難度,攻一次守一次,每次刺出搶槓之後,我都不會立即刺出第二槍,以便給紅獅子留出反擊的時間。
他的攻擊方式其實很單調,要麼甩錘,要麼扔飛刀,每次我都是等錘頭或者飛刀馬上就要壓到眼前了,才架起槍桿來格擋,以營造出一種勢均力敵的假象。
不這麼幹不行啊,如果我每次都贏得太輕鬆,觀眾就會整齊劃一,全都將寶壓在我身上,那樣一來,小惡魔就賺不到多少錢了,他還指望靠這筆錢送走魔山呢。
但如果我每次都以比較焦灼的方式結束戰鬥,至少有一半的賭徒在我的對手身上下注,這是典型的賭徒心理,誰的賠率高,他們就傾向於買誰,實力到還是其次,他們更相信運氣。
火光舞動之間,這一場戰鬥也到達了尾聲。
因為體能差距過大,如今我依然生龍活虎,紅獅子卻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再者火苗也快燒到我的手了,不結束也不行。
在紅獅子摸出最後一把飛刀的同時,我扔了槍桿,施展開匿身術貼到他面前,一記擺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紅獅子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被當場ko。
此時的觀眾們已放棄了生殺予奪的權利,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揮舞著雙拳,大聲呼喊著我的新綽號:“瞎神,瞎神,瞎神,瞎神……”
那聲音可以說是排山倒海,延綿不絕,弄得我心裡也是一陣陣無奈。
我不大喜歡這個外號,弄得我好像真的瞎了一樣。
我不就是蒙著眼打了一場麼,怎麼就得了這麼個破外號,你看人家的外號,雷公、紅獅子,聽起來就特別有力量,就連貓神這個綽號都比我的好聽。
不過這也怨不得人家,說白了都是我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