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伲正先回了佘錦榮一聲,而後又對我說:“那根骨笏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撒彌,與另外七根骨笏不同,它已經徹底失去壓制,在數千年的歲月中,漸漸擁有了獨立的意識,就算是你,也未必能降伏得了他。”
果然!
和我料想的一樣,這個撒彌,果然和金背骨笏有著重大聯絡。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所謂的撒彌,就是一根骨笏。
伲正盯著我的眼,問:“你想得到它,對吧?”
我擺擺手:“你就說你有什麼本錢吧。”
伲正沉聲道:“我知道它的弱點,你若想降伏它,必須有我相助。明人不說暗話,我要和你一樣,也需要那根骨笏,包括你身上的碎笏,我也想要,可我鬥不過你,所以我打算,用撒彌來消耗你,以便漁翁得利。”
我相信最後一句話絕對是實話。
我朝他揚揚下巴:“怎麼個消耗法?”
伲正咧嘴笑道:“你想要得到它,就必須降伏它,一場惡鬥是免不了的,你放心,我會幫你取勝,但就算我全力助你,你也絕對無法輕易取勝。”
我頓時被他給氣笑了:“你覺得,我明知道你會算計我,還會與你合作?”
伲正笑得很自信:“我知道你與金背骨笏之間的關係,你一定比我們更迫切地想要得到它,可如果沒有我,你根本找不到它,沒有我,就算你找到它,也無法降伏它,所以你沒有選擇,只能與我合作。”
我也衝他笑:“你怎麼證明自己的價值?我怎麼知道你一定能派上用場。”
伲正晃了晃身子:“讓他放開我。”
盧勝材回過頭來看我,我衝他點點頭,示意他鬆手,盧勝材這才撒開伲正。
伲正有些吃力地爬身起來,揉了揉手腕和肩膀,而後便凝練念力,讓周身氣息運轉起來,就見他的胸口以超出人體極限的幅度劇烈起伏,胸口鼓起的時候,彷彿周身上下每一寸空氣都被聚集在肺口一樣,除了胸腔,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癟下去的感覺,當胸口收縮的時候,又像是將腔內的空氣送到了全身各處,除了胸腔急癟,身體的其他部位看上去都有些腫脹。
他用這種方式反覆調動幾次氣息,而後便對著我和佘錦榮分別吐一口長氣。
藉著燈光,我看到他張嘴的時候,口中分別噴出一股淡淡的黑霧,那好像是一種黑色的蒸汽,但因為轉瞬即逝,也看不真切。
真是怪了,他這麼一吐氣,碎笏就像是在一瞬間被催眠了一樣,霎時間便停止震盪。
我細細去感知碎笏上的氣息,此時它的氣息確實安靜無比,真的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一般。
這傢伙竟能讓躁動的骨笏安靜下來!
我不由蹙眉,抬眼望向伲正,伲正衝我笑:“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嗎。”
我敷衍似地朝他鼓兩下掌:“你很不錯。”
伲正收起了笑容:“我們可以幫你們引路,但你們必須和我們保持距離。”
我立即搖頭:“不行,我們必須緊跟著你們。”
伲正瞪眼道:“你沒有選擇。”
“我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