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盧勝材招招手:“把那小子的揹包拿過來。”
聽我這麼一說,佘錦榮和伲正都是一臉怒色,可他們怒也沒用。
如今他們是砧板上的魚肉,我們才是刀俎,他們只有任我們宰割的份兒。
我當然不可能去宰割他們,就是打這麼個比方。
盧勝材卸了佘錦榮的揹包,一邊罵罵咧咧:“還挺沉,也不知道裝了多少炸藥。”,一溜小跑朝我這邊過來了。
我讓盧勝材將揹包交給雲裳,又讓雲裳將大部分炸藥給蒙梭。
盧勝材遞給雲裳揹包的時候,特意繞到了我身後,我感覺到自己的揹包被輕輕拉開,又被輕輕拉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盧勝材將碎笏塞進來了。
雲裳接過佘錦榮的揹包以後,便呼呼啦啦將裡頭的炸藥都抱給了蒙梭。
在雲裳折騰那個揹包的時候,我特意用手電給她照明,這樣,佘錦榮和伲正也能看到她到底從揹包裡拿了什麼出來。
果不其然,佘錦榮和伲正當時瞪大了兩雙眼睛,死死盯著雲裳手裡的揹包,一刻都不敢將視線挪開。
直到雲裳轉走了所有炸藥,又將揹包上的拉鍊拉好,這兩個人依舊死盯著雲裳不放。
我讓盧勝材收包,可不僅僅為了那些炸藥,我要讓佘錦榮和伲正心中所有忌憚,畢竟他們並不知道,碎笏其實早就被盧勝材給順走了。
對於他們來說,那個揹包依舊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只要他們肯這麼認為,小破包對我來說就能派上大用。
我將手電扔給刊鐸,而後快速走到伲正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連拉帶架將他弄到了整支隊伍的最前方:“想要命,就得按我的規矩來。老實帶路!”
伲正別無選擇,只能帶路。
我的手一刻都沒從他的胳膊上挪開,並時不時凝一口唸力,透過指尖注入他的周身經絡,壓著他的氣息,防止他施展術法。
其實我倒不是很擔心他施術,我最怕的,是一個不留神他突然間自爆了。
疤臉男自爆時的場景可以說至今歷歷在目,那一炸,差點讓我師父和喬三爺把命都搭進去,就連兒臂粗的貼臉,都能被疤臉男爆發出來的熱量瞬間融斷。
如果伲正也能像疤臉男那樣自爆,不只是他和我,就連佘錦榮、緹凡妮,還有盧勝材、刊鐸,都會因此殞命。
此刻盧勝材就壓著佘錦榮走在我身後,刊鐸也扶著緹凡妮走在離我們不遠的位置。
我不得不提醒刊鐸:“那娘們擅長蠱惑人心,尤其是擅長蠱惑雄性,你留點心。”
刊鐸就笑了:“她身上抹的激素只能誘惑普通小年輕,對我沒用,再說我對這種髮質不太好的女的向來就不感興趣。”
話說你怎麼對別人的髮質這麼在意?
你丫賣洗髮水的麼!
刊鐸說話的時候,緹凡妮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她扭了下胳膊,想從刊鐸手中掙脫出來,可惜身子太虛弱,沒掙動。
伲正那張臉也擰巴得根破抹布似的,現在他們三個全都被我們這邊的人吃得死死的,根本沒有任何反手的機會。
我知道他想逃,但他也應該知道,想從我們手裡逃出去,那簡直就是難比登天。
也不知道我是突然來了興致,還是這段時間時常玩弄人心,真的有點上癮了,沒等走多遠,我便笑呵呵地轉身對雲裳說:“姑娘,去前面探一探情況,快去快回。”
雲裳沒二話,立即施開輕身功夫,霎時間就從我們身邊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