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總覺得周明軒、劉駿業、劉文德這三個人,都是唯利是圖之輩,凡事不敢和他們推心置腹,可今天見到他們願意為朋友捨身,我才意識到過去對他們的誤解太深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所以我選擇說實話。
周明軒點了點頭:“怪不得你一直隱藏實力,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劉文德湊過頭來問:“你們說,蓋棟提出的那三條規矩,仇束能接受麼?”
周明軒搖頭:“不好說啊,看運氣吧。”
他說的沒錯,眼下也只能看運氣了。
我猜到了仇束不太可能一次性接受所有條件,只要他不接受,接下來就要面對談判,而只要開始談判,就能為周明軒他們爭取更多時間。可我怎麼都沒想到,仇束一條都沒接受,不但沒接受,還把竇大爺給扣下了。
這個人,實在是強勢到了一定境界。
竇大爺沒能回來,來給我們傳信的人,是王逸德。
當他拎著鐵鐧來到醫院的時候,我就知道情況不妙,果然,一到醫院大廳,王逸德就開口道:“你們發的戰帖,仇束是不可能接的,你們沒資格挑戰他。竇大爺現在在仇束那兒做客,你們放心,仇束對竇老前輩一向尊重,自然會好好招待他,絕不會讓他受半點苦。”
這傢伙一來就氣勢洶洶的,完全不把在場的人放在眼裡。
說完,他又轉向了孫義封:“孫義封,咱們的情誼就到此為止了,既然你叛了仇束,從今往後,咱們就是敵人。”
孫義封正要開口,我就站起身,朝他擺了擺手。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跟王逸德說什麼都沒用了,還費那口舌幹嘛呢?
我摘下左手上的皮手套,問王逸德:“這麼說,仇束既不打算接戰帖,也不打算接受我的條件?”
王逸德笑得有些無奈:“你說的什麼傻話,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麼?”
“竇大爺也被他扣下了是吧?”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他對竇老前輩十分尊重,是不會讓前輩受苦的。”
“哦,既然這樣,那你也別走了。”
話音一落,我便施展開匿身術,踏著風聲衝到王逸德面前,這傢伙反應相當快,我剛剛邁開腳,他便揮起了鐵鐧。
溜黑的硬鐧在空中劃過一道長弧,直攻我的眉梢,而我也在他動手的瞬間,偷偷擲出了飛蝗石。
我用的是陰手,他沒能察覺到,等到發現飛蝗石的殘影在眼前閃過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閃著身子想避,可飛蝗石已經提前打在了他的膝蓋上,王逸德的身形頓時一斜,沒等他重新立穩,我的左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隨著我快速凝一口唸力,掌間立即催出一道毒素,待到毒素入體,王逸德當場兩眼一翻,昏死在地。
看到我這麼一手功夫,孫義封頓時驚了:“好高的修為!兄弟,你藏得夠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