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勝材那性子,除了我師父和喬三爺,也沒人能管得了他,我合計了一下,既然他願意鬧,就由著他鬧去吧,他要是真混起來了,以後我找書的時候,他還能幫我打打掩護。
感應到操場上凝鍊起來的念力正變得越來越稀薄,儼然是高年級的人已經有大半被盧勝材給放翻了,我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就獨自回了宿舍。
盧勝材身上帶著匿身符,倒也不怕等會兒有人來增援,這傢伙鬼精鬼精的,他要是發現人太多剛不過,肯定第一時間腳底抹油,任再多的人也抓不住他。
一進寢室,沈自強就拿著塊毛巾湊了上來。
他見我渾身上下乾乾淨淨,頓時起了疑心:“你身上怎麼連點土都沒沾啊?”
我就衝他笑:“盧勝材和高年級的人打起來了,儀式沒能正常進行下去。”
“打起來了?那你怎麼不留在那幫忙啊,他沒事吧?”
“放心吧,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估計到後半夜他自己就回來了。”
說話間,我發現沈自強眼中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
看他那樣,是眼巴巴地盼著我和盧勝材吃癟啊還是怎麼著?
我擔心晚上還會有人來找茬,也沒敢脫衣服,就和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沒想到沈自強又湊了過來,用一種吃了酸葡萄似的口吻對我說:“你還真是運氣好,身邊還有這麼兩個高手,以後有他們罩著你,你就能把心思花在學業上了。”
這個學校裡不是沒幾個正兒八經學習的人嗎,你說這個幹什麼?
我心裡這麼想,但嘴上還是附和道:“嗯,希望如此吧。”
就聽沈自強接著說道:“那你可得多下點苦功啊,咱們學校的老師,壓根就不正經教書,你以後要是想考個好學校,全都得靠自學。我跟你說,沒有老師教的話,高中的課程可難學了。”
我上初中的時候就沒怎麼聽過課啊,基本上就是靠自學,反正不管學什麼,無非就是記住那些概念、公式,再把難題掰開了、揉碎了,把每一種解題的思路摸清楚,最後再總結幾套做題的技巧就成,反正出題就那麼幾種套路,只要摸個門兒清,想丟分都非常艱難。
可聽沈自強這意思,他是認定了我靠自學根本不可能學好啊。
這可不是我瞎猜的,沈自強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有點奚落我的意思。
什麼人啊!
我不想和他掰扯太多,只是笑了笑:“那就只能儘量學了,能學成什麼樣算什麼樣吧。”
在沈自強眼裡,我這人可能有點油鹽不進,不管他用什麼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我總歸是一種反應,他大概是覺得無聊,就回自己的床位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