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可是我感覺你見到我並不驚訝。”
“我已經表現得很驚訝了。”那個母牛通體都是黑色的,黑的很均勻。我能看清她的容貌,但是我真是沒看出她臉上有哪怕一點的驚訝來。
“你的驚訝是我見過的最含蓄的。”我說。
“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大膽的。”她說。
“是麼,多謝你的誇獎。”
“你沒有想過來這裡會有什麼後果麼?”
“我只知道在遙遠的東方和在這裡的棘齒城見到你的族人後感覺你們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你找我們……是想做什麼呢?”
“這個世界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未來已經充滿了極大的不確定性,危機也正在來臨。”我看著她的眼睛妄圖看出點變化來,但是她的目光依然沒有絲毫改變,“上次燃燒軍團入侵你們贏得純屬幸運,但是這一次則不然,他們的爪牙又回來了。”
我忽然感覺到應該就是我表達的有問題,她聽了我的話之後依然面沉似水,毫無波瀾。
“上一次你們在海加爾山如果不是精靈族集合數十萬精靈之魂炸死了阿克蒙德,現在你們已經全部被滅絕了。”我說。
她依然不說話。
我忽然感到我掉進了她的領域裡,我說的話無法激起她跟我說下去的慾望。
“而我代表所有曾經被燃燒軍團奴役的人,前來尋求幫助。”
她還在注視我,只不過現在的注視比剛才比感覺上鬆動多了,我感受的到她釋放出來的能量發生了變化,很輕微,但是我感受得到。
終於她眨了眨眼,“給我一個幫助你們的理由。”
“我們被滅亡之後,你們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說。
“哼!”她輕輕地哼了一聲,雖然輕微卻充滿了鄙夷。“你們被滅亡?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你不是說已經等待我很久了麼?”我反問道,“那我帶來的這個訊息想必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吧。”
她臉上的表情終於改變了,她微微地笑了笑。“你是個災難之人。”說罷她微笑的臉逐漸變的嚴肅,又露出了一絲猙獰。“災難之人……帶來了……災難!”
我皺起了眉頭,搖頭輕輕搖了搖頭,“災難不是我帶來的,我只是個吹哨人,我……帶來了災難的訊息,卻也……帶來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她剛才略顯猙獰的臉逐漸恢復了平靜,此時她對我的注視已經不是剛才那種端著的,我感覺她正在融化。
“我們的生存狀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決定了你們的未來。”我繼續滲透。
“上次戰爭的時候我見過你們。”她說。“沒想到你們竟然還存在。”
“上次……你是說前些年燃燒軍團入侵那次……對麼?”
“是的,聽你的話……你也參加了對麼?”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