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笑了出來,仰頭表示可以繼續。結果這傢伙喝了一杯又一杯,連續喝了六杯之後酒不一口乾掉了,第七杯他用大手攥在手裡,似乎唯恐杯子跑了。然後他扭頭看向我:“你是個好人。”
地精哼的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他再次一飲而盡,扔下杯子就走出了酒館。
地精直接笑了出來。
我目送他離開後回頭看著笑著的地精,酒保看我看他使勁憋了憋想不笑,但是似乎有點憋不住,我也被他逗笑了跟著笑出了聲,酒保則笑著搖了搖頭。
“我是不是被人當了冤大頭。”我笑著說。
“哈哈!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酒保的話應該是安慰我。
“他是誰?”
“阿納克,一個牛頭人。”酒保說。
“我知道他是牛頭人。”我說:“他什麼來歷?”
“這個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他自己說過他是個狂暴戰士。”酒保說。
“狂暴……戰士?”我不是很理解這個詞。“還有這麼稱呼自己的?”
“嗨!也就這麼一說,這傢伙到棘齒城不是一天兩天了,得有個一年半載了吧,但是這傢伙沒有什麼正當職業,反正我是不知道他究竟幹啥了。”酒保說:“別看他們塊頭大,就是一堆軟柿子,專挑不瞭解他們的軟柿子捏。”
我皺了皺眉頭,酒保看到了立即改口說:“我說的不是你。”
“你也不用因為他們的外表而被他們唬住了,如果選保鏢的話,這群傢伙……真的不行,他們種族在部落裡算是最軟的軟蛋。”酒保壓低了聲音,“別看他們塊頭大,白扯。”
“怎麼會這樣?”
“這群傢伙差點被滅族,要不是獸人出手相救,他們估計現在還在四處漂泊。”酒保說。
“給我說說。”我來了興趣。
“這片土地上原本是……牛頭人,半人馬,野豬人,狗頭人之類的家園,狗頭人就不說了,這是一個非常邊緣化的種族,比老鼠的地位稍微高一點。野豬人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們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當然這個種族我們只是知道,但是從來不接觸,那種族不是什麼智慧種族,而且他們身上簡直太臭了。”
“而牛頭人的地位也並沒有因為他們的體型而有什麼提升,他們被半人馬按在地上摩擦了不知道多少年,據他們自己說半人馬族毀滅了他們的家園,將他們趕的居無定所,他們一直都在流浪。”
“後來獸人來到這個地方之後遇見了流浪在荒野之中的牛頭人,而溫和的牛頭人跟獸人一下子就合拍了,於是獸人幫助牛頭人打了幾場硬仗,將不可一世的半人馬給擊退了,後來硬生生給牛頭人奪下了一塊比較適宜生存的土地。”
地精用大拇指挑了挑說:“在棘齒城的西邊很遠的地方有個叫莫高雷的地方,那裡就是他們的自留地,獸人給他們爭取的。”
“這麼不堪?”我皺了皺眉。
“就是這麼不堪,他們真的是……反正我是沒看到過他們戰鬥是什麼樣子,當然了在這裡沒人敢打架。”他說。
“那些半人馬這麼厲害?”
“當然,不過呢這也只是傳說,我也只是個酒保,我是沒見過半人馬什麼樣子有多強悍。”
“這麼大的個子,我感覺戰鬥力應該超過獸人的。”我說。
“我感覺他們的脾氣有缺陷,有些是溫柔的好的友善的性格的。”酒保用眼神指了指角落的一張桌子,邊上坐著兩個黃毛和棕毛的牛頭人。“他們就是,他倆就是好脾氣,非常溫和!你很難想象在他們如此粗獷的外表下會有這麼溫柔的性格。”他說著搖搖頭。“要是不好的……據說啊!據說是很壞很壞。”
“剛才那種算什麼?”
“他自己說自己脾氣不好,但是在這裡從未見過他動手。”酒保說,“不過呢……這些牛毛色不同的脾氣確實不同,就剛才那種渾身黑,還有顏色比較深的一般來說脾氣都不是很好。”
“他們自己說的?”
“嗯……獸人裡也有這種傳聞。”酒保撅了撅嘴。
“既然有脾氣不好的,那麼他們怎麼還會被欺負,半人馬這麼兇悍?”
“脾氣不好的佔少數。”酒保說。“他說自己是個戰士。”酒保哼了一聲,“但我只知道他是個酒鬼。”
“他叫什麼來著?”
“阿納克。”酒保說:“阿納克·恐怖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