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魯伊教派中只記載了大蛇卻從未有人練習過,狼還是有人崇拜的,而曾經在暗夜精靈內部出現崇拜狼的“鐮刀德魯伊教派”的時候納拉雷克斯大師曾是極力反對者之一。可是現在他卻也建立了自己的教派,並取命為“尖牙德魯伊”。
穆約說出了自己的懷疑,而且他還提到了一件事,就是在博艾恩清醒的時候曾經跟他們描述過他在夢境中見到的景象,那根本不是翡翠夢境,那個夢境種十分昏暗,看到的昏暗,可身體感受的卻是黑暗。
昏暗是壓抑,黑暗則是寒冷和恐懼。在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無數條觸手,他還看到了無數的直立行走的魚,他還看到了在上古之戰中被殺死的暗夜精靈化成的惡鬼。
我問他博艾恩的夢境裡的玩意出現在這裡了沒有,他說沒有,博艾恩是瘋了,但他偶爾還有清醒的時候,清醒的時候跟正常人區別不是很大,可他一旦發瘋起來就會變成這樣。剛才就是我的出現讓他一下子受到刺激而瘋了。
他的話叫我有點不愛聽了,什麼叫我的出現把他弄瘋了。穆約說,剛才他們聽到動靜就躲起來,但是已經變的極度敏感甚至有點神經質的博艾恩看到我被那個隱藏在水下的玩意追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什麼沒聽清,但是有倆詞穆約卻聽到了,就是殺死我。
我皺了皺眉頭說要把他弄醒,我有話問他。厄布魯一臉擔心,這倆德魯伊的法術水平也實在是不行,整了半天不見博艾恩醒來後我決定親自上手。
在三個人驚異的注視下這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睜開了眼睛,聖光術比他們的自然治癒之術要有效的多。
這個男人醒來了,他的眼睛率先看向了他的愛人,那個綠頭髮的女精靈。在直勾勾地看了一會後表情漠然地看向了邊上的兩人,當看到我的時候他的眼神忽然變的充滿了疑惑。也正常,在這地方見到我這個人類應該奇怪的。
雖然醒過來了,但是他依然虛弱,我又給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灌輸了一些能量之後他才終於深深吸上來了一口氣,人緩過來了。
剛才這傢伙對我做了什麼一無所知,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直接問他為什麼襲擊我,他說他沒有看到我,他看到的也不是我,而是一團陰影。
我說那我身後那個怪物你看見沒,他說看見了。我問他發瘋的原因,他說他看到一個陰影和那個怪物朝他奔來,他本能的想要防禦。我問他那個怪物是啥樣子的,他的描述跟那個怪物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唯獨我的外表跟他描述的就完全不一樣了。他說他看到的是一團模糊不清的昏暗的模糊不清的身影而不是我。
這裡的光線比較昏暗看不清也正常,我說。他則搖頭表示不是這樣,那個人形是清晰的,但是清晰的身體是由模糊不清的雲霧一樣的東西包裹著的,那團灰暗色的雲霧跟他在夢魘裡見到的非常相似。
這個傢伙的話讓我心裡有點不適,這話什麼意思?他卻說那些夢他只是有印象,但是根本無法記清那裡面究竟有什麼,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很荒誕的一些東西,現實世界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他說在夢裡的哪個灰暗的人形雲團最初他以為是他的導師,在夢裡的時候他覺得很是合理,可是他對那個身影的感情卻沒有一絲的尊敬,反而是畏懼,疑惑,更多的是畏懼。
後來有一次他感覺那個雲團想要弄死他們,所以他就開始逃跑,但是怎麼也逃不掉。後來他感覺自己很虛弱,而且無處不在的眼睛叫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他無法承受,只能拼命反抗。
這時候穆約朝我點點頭,他說確實是這樣,博艾恩滿嘴的胡話,行為也充滿了攻擊性。
說到這他才想起來問我是哪個,為了不刺激他我聲稱是聯盟要我來救你們的他這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他是一個戰士,雖然是納拉雷克斯大師的信徒,但是他本質上是一個戰士,一個願意為他付出守護他安全的戰士。當納拉雷克斯大師傳授連線他夢的方法以及在夢裡怎樣克服恐懼並緊緊跟隨他的腳步不要分心掉隊的時候,他卻比他的女友,就是這個綠頭髮的女精靈厄布魯更快的連線到了他們的偶像為他們創造的夢境中。
他在那個夢境裡見識到了什麼叫力量,什麼叫強大,什麼叫統治,他被震撼,也被征服,只不過震撼和征服他的原因是恐嚇後的精神摧毀,他說他還見到了什麼才叫混沌。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混沌,他也想逃離過,但是他沒有成功。他盡他所能的向我描繪,但是我們都聽的雲裡霧裡。
我又問他翡翠夢境被汙染這事他知不知道,他說知道,他是聽人說的。而且他現在能變形了從未進入過翡翠夢境。納拉雷克斯大師也不允許他們再私自連線翡翠夢境。
德魯伊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當的,所以當他能連線到納拉雷斯克的夢境裡的時候最初是興奮的,他覺得自己能成為德魯伊了,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也可以稱之為跨越,對他而言更是一種榮譽。於是他變的非常積極。
但進入夢境之後不久他就被震撼到了,然後就被控制住了,要不是他的女友提醒他這個世界跟夢境世界哪個才是真的,他應該已經完全瘋掉了。
他們連線納拉雷斯克的夢境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聽從導師的話要拯救這片土地,拯救翡翠夢境,他們都是義不容辭的守護者,是最神聖的最正確的拯救者。
我問他進入那樣一個混沌的夢境難道就沒有懷疑過麼?他說完全沒有懷疑,夢裡是很難察覺自己是在夢裡的,完全沒有這種意識。即便是噩夢,他們也認為這不是虛假的精神世界,而是真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的眼睛,但他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