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雷塔爾帶領血精靈投靠過來這件事阿達爾似乎並不驚訝,達納斯理解不了他們是怎麼感知到納魯的,他更無從得知這群傢伙是從什麼時候感知到納魯的。
作為聖騎士的達納斯只是感受到聖光而已,而投靠過來的血精靈聲稱的納魯的感召他是一點都沒感覺到。
這群高等精靈自稱血精靈,他們已經拋棄了高等精靈的稱呼,他們內心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對光明的嚮往,還有復仇的期盼。
達納斯說這群血精靈被安排住進了沙塔斯城,並且劃了一大片區域給這群傢伙作為他們的領地。而這群傢伙似乎對這個安排也是相當滿意,從那時候開始這群傢伙就將自己幾乎封閉了起來,他們接觸不到這群血精靈,而作為曾經的盟友這群血精靈也並不把人類當成夥伴。
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奇怪,僅僅是同在一片屋簷下,然後……有一個相同的目標。
當然了這個目標對於卡德加來說一直都不是特別清晰,他慢慢知道了暗夜精靈前來的目的是追殺那個帶著凱爾薩斯等人逃來這個世界的名叫伊利丹的傢伙,可是伊利丹究竟做了什麼他卻又完全不知道。
而暗夜精靈在追殺這個叫伊利丹的傢伙的同時也對這裡出現的惡魔表示願意關注,可看上去他們對惡魔其實並沒有多麼關心。而投降的血精靈們大門一關,倒是過上了踏實日子,他們對消除惡魔的事情要說關心吧是要比暗夜精靈多一些,可是那段時間裡並沒有想象中的積極。
要麼還是那句老話,誰的娃誰疼,誰的事誰管,德萊尼人在阿達爾的指示下確實進行了非常多的調查,而想要解決這件事單單靠他們自己還有這麼幾個血精靈和人類還有暗夜精靈是不夠的,遠遠不夠。
沙塔斯的沃雷塔爾將軍找到卡德加希望他能給他們的國王寫信增派調查團然後派駐些援兵來,可是這件事一下子就這麼耽擱了,人類王國那邊的反饋不光不及時而且很是冷淡。
而在暗夜精靈那邊不知怎麼的他們也並沒有派更多的人來,據說只是從人類世界有些德萊尼軍隊返回了這個他們曾經逃離的家園。
看著達納斯的臉我心裡忽然就產生了很多疑問,比如他們為什麼不撤,而是繼續留在這裡。
達納斯回答不了我,其實當我問出這話之後我又忽然能理解達納斯的心情了,有些事不是你想你認為你覺得怎樣就怎樣。暴風王國這才剛剛消停了幾天呢?
我提出了要去見卡德加的想法,達納斯表示贊同,他說雖然暴風國王沒有給他們多少積極的回應,但是矮人王卻不這樣,他們派來了一些人,也順帶帶來了物資,尤其是增派的空軍讓他們受益頗多。如果想要去見卡德加最快的方式是空運!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材很高挑但是略顯單薄的男孩子,那個男孩消瘦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而他的耳朵瞬間吸引了我的目光。
達納斯看到那男孩走進來趕忙向我介紹他,他叫阿拉托爾。雖然達納斯沒有說更多但是他給我一個眼神之後我心裡已經瞭然。
這個男孩雖然消瘦但是一頭金髮,這讓我想起了圖拉揚,似乎奧蕾莉亞也是金髮。他的眼睛是綠色的,這個顏色叫我有點詫異,他那雖然嚴肅卻依然充滿稚嫩的臉叫我感覺有點做作。
達納斯向他介紹了我,這個男孩也向我們點頭問候,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是那種愛答不理的高冷狀態,而他進來這裡只是想看看來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人類跟精靈的混血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但畢竟是圖拉揚的孩子我也就沒再計較什麼,在這種地方生長起來的大小就沒有了父母相比性格有些怪異孤僻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跟艾格文乘坐獅鷲飛上了天空,俯瞰這個世界的時候感覺確實不一樣,這個凋零的世界確實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那種乾枯和灼熱即便飛在天上時風吹得我有點張不開嘴也還是讓我心裡感覺很是壓抑。
在天上飛了很久,我們在幾個獅鷲騎士的帶領下降落休息了好幾次之後終於來到了有樹有草的地方,雖然大地逐漸換了面板可是天空的樣子卻一點都沒變。
我也真正體會到了那種似乎伸手就能摸到天上星星的感覺,那巨大的星體雖然不發光卻就那樣呈現在我們眼前,而且是感覺要隨時碰過來跟我們所在的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樣子。
我問艾格文在這個世界上是什麼感覺,她說這個世界的氣在外洩,而且這個世界的能量確實已經流失的很嚴重,能感受到這裡的土地失去了生氣,跟艾澤拉斯的土地相比這裡就像是乾透了沒有了任何營養的沙漠,死亡已經降臨了。即便是我們之後來到的那些有樹有草的地方艾格文說這裡的能量枯萎造成了這裡的植物都變異了,能明顯看出這裡的植物不是以草本植物為主了,而是以一些真菌孢子類的植物為主了。
真菌和孢子類的生物不需要太多陽光和養分,這種寄生在死亡動植物和大地上的玩意才是這個世界最適合也是活到最後的玩意。
飛臨沙塔斯城上空的時候我們遇到了空中的騎兵,這裡的騎兵騎的玩意不是獅鷲而是一種跟海里的某種魚很相似的動物。我跟艾格文都很好奇那是個啥,憑什麼沒有翅膀還能在天上飛的,矮人騎士也解答不了這個問題。
這個城市的規模真的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這個城市就是一個圓套一個圓一層一層的,這讓我想起了巨魔們建造的家園。可這裡儘管規模很大卻看的出這裡已經失去了曾經的輝煌,殘破的建築和失去了修剪的綠化讓這個城市顯得很是蕭條。
我們降落的地方人還是不少的,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也沒人想去將那些殘缺和破損修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