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中的生物是很奇特的,雖然不能用趨吉避凶來形容但即便是螞蟻也知道災難是不是真的要來了,而當這些渺小的生物出現了異象之後也確實代表著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而這些生物的這種本能不光能告訴別人災難的到來也能反應出往哪躲才是正確的。
失去了太陽失去了方向,可想找到回去的路並非不可能,只需要跟隨本地的生物就好了,比如獸人。
整個世界都在顫抖,這種抖動不是一會而是一直,這種情況任誰再傻都能知道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了,而獸人想要逃離這種危險唯一的去處就是到達另一個世界。這個他們很早之前就知道這段時間被通知準備要前往的地方,只是這次前往帶領他們的不是他們的族人,不是大酋長,而是被大地的異常所驅趕。
卡德加飛在天上的時候看得一清二楚,獸人看到他們也根本沒有任何理睬,他們只會低下頭繼續急匆匆地前進。大體方向找到了剩下的就是怎樣沿著路找到下一個地點。
他們兩個人的體重對一頭壯年獅鷲來說還是太重了,儘管卡德加對它施加了些魔法可這種長途飛行還是太艱鉅了。
達納斯說當時卡德加耽誤了一些時間,這也是沒辦法,要是累死了這頭獅鷲就更麻煩了。勞逸結合是一回事,給它找食物是另一回事。而這麼大的獅鷲不是吃一隻山雞或者一隻小野兔就能吃飽的,但想抓到大型的生物也不是那麼簡單。
就這樣兩人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那片熟悉的紅土地上。而在躲開不斷出現的獸人同時,他們還是儘量要離他們遠點。原本他們以為到達地獄火堡壘後可以休整一下,可是當他看到完全開裂變形的土地後,尤其是大地中心出現了一條几公里寬無法看到盡頭的裂隙後心裡一下就涼了半截。
而且地獄火堡壘也沒有幸免於難,裂開並塌陷的大地整個把地獄火堡壘給沉到了裂谷之下。他們飛到扭曲的城頭看了一眼,城裡已經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大地的裂變讓他倆即便是飛到了天上也認不出哪兒是哪兒,地形被完全改變了,他本想在周圍找找看還有沒有偵察兵或者有巡邏隊之類的,可看到的卻是急匆匆趕來的獸人大部隊。
此時的獸人隊伍一看就不是作戰部隊,拖家帶口且不說老弱婦孺更是常見。他們都想活!
達納斯講到這的時候停下了講述,他盯著我看,我有些疑惑地問他怎麼了,他問我沒有疑問。
我有些好奇地問他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應該有什麼疑問呢?
他問我是不是覺得他們找個路怎麼這麼費勁。
我皺了皺眉然後搖了搖頭表示了否定,我說當然不,如果自己常年居住的城市發生了地震和塌陷或許會找得到方向,但是在野外就不是,特別是地形一旦發生大的改變還沒有太陽和星斗作為指引的話幾乎是無法僅僅在陸地平面上準確找到方向的。
他點頭表示贊同,他說雖然已經到了地獄火堡壘可是想找到黑暗之門還是費了些功夫,榮耀堡他們根本就沒再去找而是直接奔著黑暗之門去的,而確定找到黑暗之門的準確方向還是有天夜裡。
那天晚上他們正在休息的時候忽然原本就已經變得黑藍泛紫的夜空忽然就一閃,卡德加以為是出現了幻覺,可是當天空再次閃爍了幾次之後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天空的顏色再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原本的天空顏色在幾次白光閃過之後那種原本的暗色就像是被打翻的顏料罐,整個都亂了套,以前說五彩斑斕的黑以為是胡說八道,可現在的天空真的是五彩斑斕。
一抹非常深沉的紅色在天空中蔓延開來,紅色和紫色融合之後的感覺讓他感覺說不出的壓抑,而天空中原本的黑色也被其他顏色所沁染,就在他還在驚詫天空變化的時候忽然大地發生了極其劇烈的震動,當他感覺腳下的土地似乎要翻過來的時候他倆爬上獅鷲再次飛到了空中。
而來到天空中一看,非常遙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紅光,那道紅光頂天立地,就像是天開了道口子。
他倆朝著那個方向飛去,飛了很久,就在他們感覺越來越近的時候忽然那道紅光爆發出來的光從紅變白,從弱到讓獅鷲瞬間失去了控制。
要不是矮人跟獅鷲已經幾乎是一體的估計他們仨都得被摔死,矮人猛拉韁繩拽過了獅鷲,而瞬間極度的光亮讓他們短暫性失明,背過身緩了好幾秒才緩過來,而獅鷲掠過地面後還是趴到了地上。只不過受傷不嚴重。
白光結束之後他們再次飛上天,此時的大地跟天空似乎沒有更大的改變了,但是黑夜就這樣被瞬間剝奪了。一瞬間變成白天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是這個已經瀕臨死亡的世界發生什麼都不應該奇怪。
紅光消失了,白光沒有了,但是遠處的烏雲並未散去,他們奔著那個方向奮力飛去但是在他們看到前方景象的時候卡德加叫了出來,地上有無數四散奔逃的獸人,全是獸人,沒有發現一個人類,而地上的獸人就像發了瘋似的,他們在朝著反方向瘋狂逃跑。